“除此之外,大青龙寺的善果大师,还有少林寺的武僧院正觉华,也向朝廷呈上了上古的修身炼体典籍。”
“殿下可知太医院里,新从东都那儿送过来,一批号称治疗金创的特效密药呢?号称只要不是断首残肢的要害重创,都可以救回来。”
而在道政坊的裴府,同样也有不为人知的一幕,正在内里的虽年堂中上演着。端坐在上首的裴氏家主,满面肃然的看着自己的女儿,而沉声叹息道:“惠娘,你真的想好了么?一旦你走出那一步,只怕再无可挽回……”
“女儿自然知道,女儿也想的很明白了。”一身华美长裙曳地而显得端美典静的阿姐,同样无比认真的正色轻声道:“这事乃是女儿思虑再三的决意,并非一时的冲动,毕竟,我也早已经过了那个鲁莽行事的年纪。”
“可是,惠香!你毕竟是裴氏的女儿,我的胞妹……怎么可以如此委屈自己呢?”在旁的兄长裴务本,却是有些急切的:“若是你想与之往来,家门没有任何妨碍;可是你知道他做的是什么事情,又要面对怎样的情形。”
按照裴务本的想法,维持当下的状态就很好了。既能够与对方保持足够的羁绊和渊源,又能够在适当的时候置身事外。毕竟,在这上京城的上层门第中,这种暗通曲款的事情并不算罕见;更何况她本就是寡居之身。
但是这位一贯冷静亦然、令人敬服的小妹;此时却不知道着了什么魔怔,或又是动了小儿女的真情一般的,居然想要更进一步的和对方站在一起。要知道,那人不但潜藏能耐深不可测,也隐隐成为当下的风潮中心。
无论是作为兄长的私人立场,还是作为裴氏在官面上领头人的公心;他并不觉得值当。就算裴氏有笼络和结好对方的迫切需要,也应该又其他方面的替代手段和对象。更不当时自己这个为了家门付出当良多的妹妹。
“惠娘当然知道了,兄长之忧他也说过了;但是恕惠娘不堪早就,还想与他在一起面对和分担一二。”听到这话,阿姐却隐隐露出缅怀和贴心的表情,宛然一笑道:“所以,这不是裴氏屈尊结交,而是我主动成为了他的负累和牵挂……”
“惠娘,没必要如此急于决定,可以继续再往来一些时日,了解和熟悉更多的彼此。”裴务本却是还想再劝一二;情急之下顿时有些口不择言起来:“若只是报恩或是其他的缘故;其实还有更好的方式和法子吧!何必由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