追寻许久的一个谜题解开了,然而背后却是更多疑团和迷雾;以及依旧藏得很深的幕后黑手,也只露出那么一点点的马脚来。而唯一能够提供有限指引的,唯有身上这个只能被动触发的任务进度。
随着江畋一边心事重重的思量着,一边跃上了丈高的御沟边缘的那一刻;刹那间,位于这条皇城夹道的两头,都随着激烈敲响起来的金板声,轰然冒出成群结队,身穿明光和山纹大铠的禁军来。
其中甚至还有一小队黑氅羽缨,人马披挂灿灿的甲骑具装,就这么迎面横冲直撞而来;而在靠近宫墙的上方,更随着游动的旗帜,争相探身出搭弓据弩的禁卫甲士来;俨然就是一个瓮中捉鳖之势。
“住手……且慢,”然后,就见张武升箭步冲到江畋的身前,高举着一卷白帛书和诰身铁牌,用尽最大气力喊道:“尚书省的、殿中省的行文牓子在此,我乃御史台里行院,奉命搜捡皇城左近!”
张武升几乎是毫无间歇的一气喊了许多遍,连声音都迅速变的嘶哑起来;随后宫墙上方的禁卫甲士当先有所反应,在隐约号令中齐刷刷松开紧绷的弓弦,但是手中强弓劲弩依旧稳稳的对准下方。
而后是皇城夹道两头,那些身穿连身大铠、捉枪据盾、步步紧逼的禁军。随着其中的数面旗帜接连晃荡后,他们也相继停下脚步。却依旧沉默而警惕亦然的紧紧盯着着,突然出现在御沟边的众人。
然而,那一小队黑氅羽缨的甲骑具装,却彷若未闻一般;继续执矛仗槊,蹄踏清脆小跑着顺势冲击而来。哪怕这一小队只有十数骑,但人马具甲的钢铁造物,当面冲击的威势却一点儿都不减分毫。
事实上,张武升也被当场惊呆了;他虽然从军有年,也算是个自身行伍了。但是在这个太平光景下的帝都,他们这些金吾卫士又何尝有机会,直面过甲骑具装的冲击。因此一时间居然僵直难动了。
然而那些禁军甲骑,似乎也没有真打算将其直接冲杀当场的意图;却是在下一刻纷纷倒转马槊,想染想要将有些碍事的他,拍打和横扫着驱赶到到一边去。然而,当先出手的甲骑却落了一个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