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然而听到这句有些珠心而论的话,韩郎将背后的冷汗顿时就浸透出来,最终变成一个难看的苦笑表情道:“却是在下治军不严,当有此过。愿公领罪责,当受军法三十棍,不五十棍。”
随着紫衣贵人闭目不语,韩郎将这才如蒙大赦的倒退而下;又变成了门楼外的一阵阵杖击和闷哼声。片刻之后,海公也领着江畋,走到了紫衣贵人身边,开声道:“杨内枢,江监司已经领到。”
“本府杨国观,添为内枢密使,却是久闻你的声名在外了。”紫衣贵人这才转身来,却是被称为“小国舅”的当朝重臣,只见他不咸不澹道:“如今甫得相见,却给了本府一个好大的惊喜啊!”
“江某见过内枢。”江畋却是澹然拱手微微致礼道:“不瞒内枢,倘若禁军之中,都是这种无脑或是易于冲动之辈,只怕内枢日后面临的惊喜,还是会层不出穷的,倒也不仅限于我了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杨国观闻言不由一愣,却是想起对方传言中的那些事迹,随又出人意料的微微颔首道:“你说的也不错,所以本府当场让他们受了惩戒,并且日后再也没有犯错的机会了。此事就到此为止。”
“内枢的处置,自有相应的道理。”然而似乎江畋不为所动的又继续道:“但是江某还觉得有所未尽之处;不知内枢确认过此辈,是一时冲动的临时起意,还是别有动机和用心的应对手段?”
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莫要不知分寸!”在旁的一名亲从当即斥声喝道:“检点大内的赏罚专断,此乃内枢的分内职权,你安敢得寸进尺;就算你是宪台所属,也没有这般擅自僭越的道理。”
“无妨,若是你尚觉本府裁断不公,大可以自宪台发起弹劾和纠捡,本府一并接下了就是。”然而杨国观似乎不以为意的摆摆手:“然而,朝廷自有体制和法度,绝不容许任何人肆意妄为……”
“看来,内枢应该是误会了什么,如今显然是口说无凭。”江畋却是笑了起来道:“既然如此,接下来何不随我亲眼见证一二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