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此层层叠加在了那些,穿在尖桩上哀嚎个求助的同伴身上。尽管如此,后队的那些骑士却是视若罔闻一般,人马嘶鸣不绝的争先恐后奔涌上前;也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将这道丈宽的深壕填满踏平。
然而,依靠这道深沟所争取的短暂缓冲;后方更多被调动起来支援的连队,也迅速涌入和填充到;在与对面旗枪交错突刺中死伤累累,迅速变得稀疏起来的第二道阵垒当中;更有小队骑士冲进来。
却被更多白兵连队的盾牌如墙,肩靠肩、胸顶背的合力死死抵在了,残缺不全的突破口处;一边挡格着来自马上骑士的挥砍、噼斩;一边透过盾牌的间隙,而用直剑和战刀勐刺对方的大腿和马腹。
然而在坐骑的哀鸣和骑士的惊呼声中,一一将其掀倒在地;但是这时候,更多轻捷的扈从骑兵,也沿着居中受阻和失去速度的骑士们,迅速扩展和延伸开来的两翼战线,相继冲击打开更多突破口。
眼看就要以反包抄之势,迂回突击正面战线上七八个连队的侧后方;这时候,后方纵深的新一波生力军,也随之相继赶到。只听一片密集炒豆般的爆裂声响过,身阵线夹缝中的扈从骑兵跌坠如雨。
却是进入左右两翼阵线的数支射击/火枪连队,也开始发威了。只见数十步之外一排排阵列放射的烟火闪烁之间,这些在混战中明显高人一头的扈从骑兵,就成为了最好的靶子和目标,纷纷落马。
而在这些近在迟尺的火枪连队倾斜殆尽,而转身推后陷入沉寂的短暂片刻;又有弩兵连队涌上前来,架起意大利风格的弧面大盾和十字弩、制式军弩,对着剩下的扈从骑兵,接二连三的放射起来。
而这些身陷敌后的骑兵扈从,被打乱了队形和冲击势头之后,甚至没有足够的空间重新加速;而只能躲闪着箭雨纷纷下马,以坐骑为掩护步行着向弩兵阵列,嘶声大吼着攻杀而去……
但在这时候,新一轮的鼓点声再度响起;而那些大盾背后的弩兵们,却是条件反射一般的退缩下去;只剩下成排连片的光秃秃盾面。就在这些步战的骑兵扈从一鼓作气冲到前方,奋力斩开盾面时。
突然,接二连三的轰鸣声在远处骤然响起。却是那些被隐藏在瞭望土台上的火炮,开始掀开掩体发射了;只见一道道交织灰烟的轨迹,迅雷不及掩耳的擦过友军的头顶和盾面,轰击在骑兵扈从中。
在密集拥挤成团的人群中,顿时就炸开了一团又一团,支离破碎的血花和迸土如泉;或又是连贯击穿砸碎了好几具人体之后,又弹跳起来以蛇形的轨迹,碰倒、掀翻一切挡路的人体和障碍物……
仅仅是这一轮抵近炮击之后,那些被迫下马步战的骑兵扈从们,就不堪忍受的崩溃了;足足千余人当场不顾一切的向着两翼奔逃四散,而将背后毫无保留的,展示在重新装填好的弩兵和铳手面前。
但是在中路的正面战线上,那些一度受阻和被半包围中的板甲骑士当中,却又出现了新的变化。只听接二连三的怒吼声响起;一名头戴翼角盔,浑身满是血污与划痕的落马骑士,突然就丢出武器。
而后就见他徒手举起了死去的坐骑,勐然向前丢掷而出;冷不防就咋了一小片挺矛来刺的自由军士兵。而他的动作就像是一个带头示范,这些浑身板甲的骑士中,接二连三爆发出异于常人的巨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