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,趾高气昂一拥而入的“撒丁士兵”,也不由分说的驱逐和赶走了,据守在此处城门的王党士兵。而对方虽然不免有些生气和骚动,但居然还是在守门的军官劝说下,忍气吞声的退让开来。
有了这么一个“良好”的开端之后,接下来的事情就更加简单了。就在城外的士兵不断涌入并且接管城墙的同时;江畋为首的“撒丁王国军官”,也被一名满脸白粉头戴假发的典礼官引入城内。
只是这一路策马行来,空气中积郁下来的血腥气和焦臭味,犹自弥散不去。而在路边的各处房檐、墙头和桥边,赫然还悬吊着成排成排的剥光尸体,而且男女老幼皆有,显然生前受到非人的蹂躏。
只是当江畋注目其中的时候,引路的典礼官则充满自豪和得色的,时不时抬手介绍其中某位的来历;比如某位市政厅官员的全家老幼,共和派军官的妻女,甚至是王党中的软弱分子和叛徒云云……
却完全没有注意到,满脸冷笑的江畋,及其身后面无表情的军官们,在沉默中所涌动的怒火汹汹。街道上也尽是无人清理的垃圾和杂物,墙面和地上石缝中的干枯发黑血迹,也犹自历历在目。
时不时还可以见到成群结队,盘踞或游曳在街道中的杂乱武装;以及民居、店铺、酒馆、商社、教堂等建筑内,隐约传出来的嘶哑哭泣和哀鸣、求饶声。偶然有惨白女性躯体,在门窗内闪现而过。
然后,变成从楼上坠下的一大片血花;也让创口探出的赤膊士兵骂骂咧咧不已。显然在王党的占据之下,仅仅是短短十多天内,这座号称南方花园一般的城市,如今就变成这幅满目疮痍的模样。
或者说,在自由军的步步紧逼和分头击破之下,失去了大多数地方支持和补充来源的王党,也渐渐沦为了强盗、流寇一般的做派。比如为了鼓励和笼络形形色色的武装,而纵容抢劫杀戮作为犒赏。
然而,在穿过了市区内的一座桥梁之后,周围的环境又有所变化。街道变得整齐干净多了,建筑也更加的高大和崭新起来;值守在哨卡或是游曳在街道上的士兵,甚至有了统一白鸢尾花纹的罩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