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绿树成荫、墙瓦重叠的中庭深处;极其显目正是一座白墙红瓦相间,居中拔地而起的七层大型楼阁。而在楼阁顶部,甚至被布置成了阶梯状的露台花园;一看上去就是闹中取静而气派非凡。
穿戴鲜艳的奴婢和夫役、家将和护卫,已然在前庭到楼下,恭敬而笔直的拍成数行相迎。因此,在一干陪臣和亲随的簇拥下,守在门前的防阖和小吏,根本不敢出声阻拦,就任由江畋长驱直入。
随着走到楼下的可达鸭,突然在台阶上转身拍拍手;这些侧列数行的奴婢和夫役、家将和护卫,就迅速四散开来。片刻之间就宛如变戏法一般,完成一座形同房间的云床、屏扇的诸多场景布设。
而在屏扇环绕起来的硕大云床上,已经铺上了茭白的象牙席和千鸟绒,摆好了两人份的锦绣座团和裘皮靠垫、凋桉;同时从上方用银带钩和鎏金帐杆,撑起防止蚊蝇的水色交纱帐,给笼罩了起来。
“还请先生不要见怪,这里的条件有限,只能因陋就简了。”可达鸭这才伸手相邀同坐,一边说抱歉道:“待到册礼之后回到藩邸,小爷再好好尽一番地主之谊;至少这回的忆盈楼,再不能不给我说法;不然,小爷就封了它在海东的别部。这群故作清高的娘们,也就在这两京十六府城内,有点儿凭仗;到了地方上,也便是那么回事了。当初居然还敢对先生忘恩负义?”
“阿久真是有心了。”江畋听到这里也略有些感动;这件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,可达鸭居然还在挂念着这一节往事:“不过,这事惠香已经出面处置过了,倒不用你再多劳神了。”
“原来是阿姐出面过了?”听到这个名字,可达鸭脸色顿露出难以形容的表情:“我说一贯不喜欢沾染是非的她身旁,怎么会多了个,七秀坊出身的剑姬呢?原来还有这么一番缘故么?”
“怎么?难道这七秀坊的剑姬,有什么说道或是不同寻常之处么?”江畋闻言诧异道:“如果是这样,我断然没有令惠香,陷入风险和是非的理由……”
“先生不要误会,那倒没有什么真正妨碍。”可达鸭连忙解释道:“只是七秀坊的剑姬,素来是身手高绝而绝少面世;如今出现在阿姐身边,就不免有些惹人侧目了。”
所谓的剑姬,最早可以上朔到公孙大娘时期,收养一些孤女而从小授予武艺,充当盛名在外的公孙世家护卫力量;也可以防止一些觊觎者,不择手段的图谋和施暴行为。但发扬光大还是后来事情。
继承了公孙大娘剑器舞衣钵的得意弟子,颍川李十二娘曾经主动为梁公献舞堂上三日,然后不久就有孕显怀而生下一女就此退隐。然后,公孙世家因此水涨船高,而获得了主导平康里的世代权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