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就是于副监的胜长之处了?尽管上报和申请好了,倘若试都不试,又怎么晓得没有可能?”江畋这才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道:“就说当下京中人马之外,他们是最没有嫌疑的存在了。”
“既然如此,下官便就去具状呈文了。”于琮被他看的心中不由咯噔一声,顿时有些虚悬起来;似乎自己隐藏的跟脚和背景,已经被这位监正看出来一些,才会籍此试探和敲打一二。
而江畋望着匆匆辞别而去的于琮背景,却是微微一笑。因为在与东都本部掌院岑夫人,日常的情报交流当中,关于这位副手的背景调查和摸底;除了官方记录之外还有另外一些东西。
根据东都岑夫人最近的密信,作为约定好的定期信息通报之外;还提及另一件事情。就是经过一番自查和清退之后,居然顺藤摸瓜的发现,有人在暗行御史部视线外进行不同程度的人体试验。
也就是说,在西京分部乃至监司直属队里,很早就有知情人在泄密,或是一直给其他部门通风报信。对此江畋也并不怎么意外;事实上随着队伍扩大和人多口杂,这种东西很难继续隐藏下去。
事实上,包括四大傔从在内多名直属队成员,都多少私下报告过;有来自武德司等其他衙门的拉拢和结好。但是江畋对于他们的指示是相应的好处尽管收下,然后再用点无关紧要的消息吊着。
但是,某些人仅凭一些有限的资料和只言片语的观测记录,就敢直接在活人身上尝试进行突变改造;结果就是存活率十不存一,反造成个别不可收拾的后果,不得不请求东都本部善后和收场。
这个结果就让江畋不由警惕起来;正所谓是某种无形的底线被突破了之后,那就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的差别了。一旦有人开始不计代价的滥用这种改造结果之后,那就与兽祸的制造者毫无区别。
所以江畋与岑夫人已经初步达成共识,以暗行御史部的名义联署上书;从官面上严厉禁绝这种漠视人命,滥用非凡物品的做法;并顺理成章将其纳入到暗行御史部,监察和打击的职责范围内。
虽然未必能够禁止私底下的作为,当却可以在明面上将其非法化。哪怕最后被朝廷方面否定,或是大内留中不发了;也可以试探出朝堂当中,究竟是哪一方势力,对此态度暧昧或立场有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