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作为亲王的继承人和军团指挥官,您本来就不该与这些藏匿黑暗的特殊存在,存在过多的牵扯和羁绊。”朗多贡摇头道“因为在发挥完它们的最后价值之后,就要注定要被舍弃掉的。”
这时远方的鼓号声声再度响起;却是行走在最前列的勃艮第长矛手,和第戎(市民轻装剑盾兵;已经开始逼近敌军临时设立在山坡上的阵线了;这时处于两翼的弓弩阵列也开始加速。
只见他们三五成群的越过,拉长散乱的各支民团阵列;然后又在面对山坡的最大射程边缘内,开始迅速排成数行的横队;在口令声中齐齐拉开了弓弦;然而抢先响起的却是连片轰鸣声。
只见山坡上自由军组成的蓝线阵列,突然间就相继退散而走,而露出了一排箱式大车组成的阵垒;以及架设在阵垒间隙当中的诸多炮口;在连片的烟火喷吐和轰鸣不绝中射出灼热球弹。
这些预设好射角的球弹,几乎是凌空呼啸着划出一道道低矮的抛物线;接二连三的大多轰砸在,涌上前来的长矛手和剑盾兵丛中;也有少量正中在两翼搭箭待射的弓箭手和弩兵前列中。
刹那间,随着被横冲直撞的球弹,所捣烂、撕碎和贯穿、炸裂的血浆、断肢;在人群的缺口当中接二连三的迸溅、翻飞而起;凄厉异常的哀呼惨嚎,和被打乱阵型的惊呼乱叫充斥一时。
肉眼可见好几个推进最前的方阵,也出现了明显的动摇和混乱;却又在涌上来的后队逼迫和挤压下,不得不继续奔走向前。而两翼弓弩阵列虽只有微乎其微的伤亡,却也受惊乱射一气。
结果,绝大多数漫射的箭失,射空在了车垒外围的空地和挡板上。因此,在弓弩队中的士官呵斥和严令之下,他们也不由自主的再度列队向前推进;只为了获得更加精准和密集的射界。
然而,在车阵当中再度响起了一片炒豆一般的乒乓脆响;刹那间位于诸多横队的前排,正在以密集队形行进的城邦雇佣弩手,就像是被空气中无形的鞭笞抽打着,残差不齐的冒血倒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