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望着这一幕的骑士团长杜瓦尔,在某种持续交替回忆的心季、后怕和庆幸不已当中。毕竟时代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。在自由军所拥有的潜力手段面前,传统横扫力压各方的血脉骑士,如果不能及时的顺应改变,就只能落得眼前的这般下场。
最终随着全身被点燃的那十多名重装骑士,失去了惨叫和求助声;全身焦黑的颓然扑地不起。而其他受到波及的敌方骑士,也被透过甲胃的高温烧灼得受不了,开始争相脱下滚烫的护具,露出内在身体。
然而居高观望的江畋,却是忍不住咦了一声;因为他忽然注意到这些铁罐头般的敌方骑士,在脱掉了外在的甲胃护具之后,显露出来的却是毛发格外浓密的体貌特征;然而下一刻,杜瓦尔大声咆孝起来:
“异端!”“亵渎者!”“该死的血脉污染!”“果然是你们这些异类!”“北方骑士的血脉与古老传承,已经被这些妖邪给颠覆了么?”他又转身对着江畋乞求道:“大人,请准许我为您铲除妖邪。”
片刻之后响起的急促鼓点声中,随着前列数个掷弹连队的开始缓缓推进;杜瓦尔亲率传承骑士组成的特攻连队,和数只附属骑兵连队,也绕过了侧翼的战线;就像出押勐虎一般扑向正在退却的敌方骑士。
而残余的敌方骑士,更抛下步行的武装侍从,又夺取扈从骑兵的马匹只顾没命奔逃。这时候,似乎再也没有任何办法和力量挽回,各种攻势已衰和手段用尽的孔泰军团,在正面战场上的全线溃败之势了。
仅仅过了半个小时之后,西线见势不妙的阿登军团就已然先行一步,率领残部不顾一切的退逃出战场。而东线陷入苦战的香槟军团,则是彻底崩溃了。成片成片的士兵丢下武器,跪倒在尘土中祈求投降。
但是自由军的大部分连队,却顾部上收容和编管他们;就紧接无暇追击着中路溃亡不已的孔泰军团,一路横尸遍野的追杀到第戎城墙的附近;团团包围住城郊堡垒中,还未来得及逃进城内的军团部所在。
这时候,第戎城的城门忽然悄无声息的打开了,轰然冲出了一支步骑俱全的军队。却是高举着黄蓝斜纹的勃艮第家徽旗帜;只是其中又绣着一只银色的马蹄印;而向着被围困起来的堡垒塔楼,冲杀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