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片刻之后,这名年轻的骑士心有余悸的看着,桥面上已经被烧成焦黑枯骨状的尸体,努力抿嘴道:“想不到,当代骑士传承中的佼佼者,‘爆裂者’黎芳特,就这么毫无体面的被烧死了么?”
“他从选择站在勃艮第的一方,就是我们不折不扣的敌人。既不值得同情和惋惜,更不值得你,为此付出代价……”杜瓦尔却再度按住他的肩膀,郑重其事的道:“这样的话,以后不要再说了。”
“我只是,有些担心和害怕,这种武器的威力。”年轻骑士闻言犹豫了下,还是说道:“公牛家族的爆裂者,就连这样强大的敌人,都抵挡不了么。”
“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么?武器的威力越大,作为我们的敌人就越是畏惧和惊恐才对。”杜瓦尔却意味深长道:“时代已经变了,不再具有荣誉决胜的机会,身为骑士我们也应适应改变和进步。”
自从加入那位大人的麾下之后,作为骑士之乡普罗斯旺地区,血脉传承的觉醒概率也在逐年的上升;而到了天球之变后,更是出现了爆发式的批量增长;甚至有些已经被确认放弃的人也重新觉醒。
因此骑士团内的许多人,也将其视为追随圣者的正道,所带来的恩泽和影响;而对于那位大人,变得越发狂热崇拜和尊敬起来。因此,来自普罗斯旺的传承骑士,几乎占据了救赎骑士团的大半数。
但是与此同时,在自由军的持续扩张之下,来自图卢兹、里昂、比利牛斯、加龙等地的骑士传承,同样也被纳入了自由军的体系内;而与普罗斯旺的骑士团体,形成了天然意义上的竞争和角逐。
虽然普罗斯旺的骑士们,毫无疑问的占据了先发的优势;但同时也成为了这些后进者的众矢之的。杜瓦尔也可以确认,那位大人是不会轻易让某个地区的势力过于独大的;这就更需要谨慎自省了。
尤其是在这种即将迎来统一全国,决定性的战役当中,任何不当的言论很容易被人借题发挥;而成为日后论功行赏时,确立彼此在新王朝内地位和等秩的关键时刻,用来攻击和减低评价的理由。
而年轻的骑士既是他的外甥,也是他看中的弟子之一;更不希望他因为这种无心的口头之失,而被人冠以在战场上同情敌人和立场不够坚定的嫌疑……虽然不能定罪,但是无疑会影响将来的前程。
相比在这处桥头的偶然受挫和延迟;更多的战斗则是随着不断深入的攻势,在塞纳城内的内环区和左右岸区之间,此起彼伏的爆发开来。但毕竟不是每一个地方,都有类似的强敌镇守和阻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