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另一名提胯逃远冲出林外的灰袍人,也未能幸免多久。正当他看见了正在上马的几名同伴,突然就松弛的胯下一凉一痛,似乎又一团东西丢落在地上;然后撕心裂肺的痛楚就夺去了他说话能力。
随着这人扑倒在地,低声哀鸣着洇出一大片的血迹;正再将那名锦衣孩童,塞口捆扎起来的同伙,也顿时察觉到不对;当即各自抄刀持剑,挺举短矛在身前警戒起来,还有人呼呼挥舞着锁链锤头。
然而这时一阵带着刺骨寒意的夜风呼啸而过,吹得草丛中一片哗哗作响;也掩盖了某种迅速靠近的动静和痕迹。站在外围的一名短矛灰袍人,瞬间被无形的巨力拖倒在地,短促惊呼惨叫戛然而止。
也惊得其他人,几乎瞬间搭弓放箭,射向同伴倒下的方位;又像是泥牛入海一般的消失无声。然而,这就像是一个危险的开端;几个呼吸后另一个方向的搭弓人,再度被瞬间拖倒在地又惨叫息声。
而站在身边的另一名同伴,只来得及挥刀斩下,斜斜劈开一大蓬的枯败草叶纷飞;顿时就被夜风迎面吹在空中,散落的满头满脸都是。就在视野受阻之下,他几乎是应激一般的不顾一切连砍乱劈。
却在下一刻,被人跄踉一声用剑格架住,同时急促喊道:“邓麻子,你莫要慌了阵脚。”,话音未落,对方突然脸色一变,松手迎面扑倒在地,竭力抓挠着地面的附着物,却无可阻挡被拖入草中。
“该死的妖孽!”名为邓麻子的刀手,几乎满心悲愤的飞身扑砍向草中,却不幸斩在了被拖走的同伴肩头;顿时就惨叫连天的挣扎起来;下一刻,他的视野被一团黑影淹没,脖子剧痛的失去意识。
待到其他同伴奔来救援,就只剩下两名捂着被割开的脖子,抽搐放血不止的重伤者了。这时仅存的几名灰袍人,也簇拥着那名疤面首领,骑乘上了准备好的坐骑,带着捆好的锦袍孩童即将飞驰出。
然后就听风声异响,突然马失前蹄扑跪在地上,也将首领和俘虏一起甩了出去;就见他在空中像是鹞子翻身一般的稳稳落地,同时手中挥出一根铁锏,呼啸作响的轰在地面上,顿时炸开一片草从。
也振飞而起隐藏在其中的一小团黑影;几乎是挂在他再度挥出的铁锏上,又紧接无暇的窜在他身上;只听一阵令人牙酸的裂帛和抓挠声,这名首领的突然就全身血花绽放,灰色衣袍崩解四散开来;
顿时就露出一身精健的躯干,以及纵横交错抓痕的鳞背甲;虽然在他外露的手臂肩膀上,皮开肉绽血粼粼的糊成一片;但是疤面首领恍若未觉的猛然一挥,嘶声喝道:“逮到你了,该死的妖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