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当她看见隔着栅栏背后,被从头到脚的多重束缚器具,活像个粽子给强行固定在座位上,就连嘴巴也被罩住的少君;却是露出了似笑似哭的表情来,而用一众充满感叹和哀泣的声音道:
“想不到,你也有这么一天;你靠这副上好的漂亮的皮囊,巧言令色的伪作手段;究竟骗了多少人;让多少人为你饱受折磨和屈辱;又让多少尚不晓事的小女子,为你飞蛾扑火;粉身碎骨?”
“曾几何时,奴家也是那个傻女子,痴痴妄想着,能够许给一个光华体面、温怀体贴的良人;沉浸在你的彀中不可自拔,一次次的欺骗自个儿,你的那些非言和议论,都是别有用心的嫌妒。”
“然后,不但将自个儿搭进去了,还无意牵累和害死了那些;一心想要维护和周全与奴的人儿……你就是奴无法逃脱的梦魇,让奴想要逃走,也曾想一死了之,但最终只会牵累妨害了他人。”
“现在,所有的阴霭总算烟消云散了;我真心要多谢那位上宪。”说到这里,少女自艾自怨的低沉声线,也略显轻扬起来:“阿耶已答应奴不再择嫁,直接出家玄真观,再找个不需名分的。”
下一刻,她终于如愿以偿的见到,在被束缚在座位的少君,呜呜作响的激烈反应和扭动的身躯;就像是他残余的占有欲和暴虐情绪,在这一刻被重新激发出来;但又只能无能狂怒的挣扎作态。
然而,她却是有些突兀的举起手臂,拉下宽长的袖边;顿时就露出从粉嫩的小臂,延伸到光净的肩头;隐约分布的道道新旧疤痕;用一种顾影自怜的语调道:“如此娇躯,却不知委身谁人?”
“是身强力健的军中莽汉好呢?还是风流倜傥的翩翩君子;还是成熟端重的年长俊士?或是,自荐枕席于那位拿下你的上宪:酬谢他让奴家,终于甩脱了你这个孽障,一直付诸的磨难折辱?”
半个多时辰之后,彻底宣泄了一番的海氏女走出来后,重新恢复了那副典雅恬静的模样;而内室里束缚在座位上的少君,则是彻底失声,从头到脚都已变得湿淋淋,就像是从水利捞出来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