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聚拢在江畋身边的内行队员,也在电光火石间组成半球形盾阵;随着劈啪作响的激烈拍打、敲击声;挡格下来了宛如暴雨瓢泼一般的碎片、血肉溅射;哪怕被透入间隙的碎屑伤到也不为所动。
片刻之后,当盾阵重新解除开来,偌大的营盘内已没有任何完好的建筑;只有掩埋在一地废墟中的各种异类,血肉淋漓的哀鸣和嘶吼着;从堆压尸体中挣扎向外攀爬而走;但这并不是结束和尾声。
随着重新吹响起来的号角声声,两侧不远处的山林中,也再度涌出大片的火光和刀枪甲胄的反射;这些严阵以待的生力军,从各处挖好的藏身之所跳出来;几乎是毫无间歇杀入一片残破的营垒中。
而这时,那些被炸得血肉横飞,窍穴汁液淋漓的幸存异类;却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反抗能力;而只能饮恨俯首在锋利的刀枪剑戟,和沉重的棍棒斧锤之下。几乎是一个照面就被围攻士卒剁成肉糜。
最终,灭杀闯入营地内的异类和兽群,只用了个把时辰;但是顺势追逐和、搜索、清剿外围逃走的群体,却是花费了预伏在外的各路兵马,足足大半夜的功夫。所幸江畋安排“石破天”封住退路。
又安排内行队员在旁协助拾遗补漏;并亲自守在异常警戒线上,作为阻止这些异类,逃回异常区域的最后一道保险措施。因此到了天明时分之后,在江畋身前各种爆裂切碎的尸骸,已经堆成小山。
但更加惨烈的则是,“石破天”所战斗厮杀过的地方;一层又一层被碾成肉饼或是压成肉酱的,异类和畸兽残骸层叠交错在一起,已经分不清楚本来的形态,以至于需要用铲子才能清理出一条道。
经此一战之后,无论是随行出战的右卫军,还是附近召集而来的清塞军,本地的团连、民壮;都噤若寒蝉、敬畏异常的围绕在四下,在捏着面无人色的清理现场同时,时不时还有人偷偷顶礼膜拜;
而经过这一战的鼓舞,建立起直面异类信心的右卫军三位都尉,也再度聚集在江畋身边,言辞卑切、恭敬有加的主动请战;不过却被他以时机不到按捺住了;直到当天午后,江畋突然一飞冲天起。
与此同时,在反复试错中逐渐适应了感官扭曲和错位的甲人,也终于深入这片异常区域,被强大地磁影响现实的腹心地带;也见到了一座被丝丝缕缕的血肉和骨质凝结物,所覆盖之下的大型城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