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座巨大的石球,顺着缺口滚动碾压而出;也瞬间碾平了贼军布置在外围的诸多陷阱、拦栅和阻沟;又带着轰隆隆的激烈震感,以完全不科学的滚动之势,冲上居高临下的土坡,碾入后方伏兵中。
就在巨大石球肆意翻滚,碾压着各路贼军竞相四散奔逃之际;更多顶盔掼甲的官军,这才从石林轰倒的烟尘冲出;前排手持火铳和掷弹,迎面就是顿身排射射和投弹如雨;击倒、炸翻了残存敌丛。
而后,更多持矛据牌捉刀的甲兵,从火器阵列的两翼掩杀而出;顺势向上仰攻,不断追逐和驱散了,盘踞在两侧山体上的贼军弓弩手……最后,奔踏而出一小群骑兵,几乎迎面撞上贼军剩余马队。
几乎是一个照面,贼军汇聚起来的数百骑,就被这些数量劣势的数十官骑,给当头冲散、撞开,撕扯了一片七零八落,像是刀削斧劈一般的分割开来。原来,这些官骑都是骑乘燕北异马的藩家子。
不但自身装备长枪大戟和连身合颈的圈条重铠,就连胯下的燕北异马,也是天生的鳞甲遍布而头角峥嵘;轻而易举的就弹飞、撞开了,当面敌骑投射的箭矢和刀矛,将其撞翻、踹倒、践踏在地……
而他们手中挺举的长枪大戟,更是像割稻的长镰一般,带着短促加速的强力冲势;根本不需要刻意的挥动,就自然而然的贯穿、挑翻、戳倒、掀飞、甚至是斩开和切断。面前一切的妨碍之物。
甚至还有的异马在错身而过的瞬间,张开满嘴利齿撕咬住对方坐骑的脖颈;或是将敌骑的手臂、大腿咬断,撕裂;血水迸溅着叼在嘴里,持续奔驰不绝;也惊骇得余下敌骑争相躲避、四散窜逃。
转眼之间,在滚动的大石球和异马藩骑、火器阵列,刀矛突击之下,数千贼军围绕着石林出口,所设下的口袋阵,就被撕扯成了一地碎片;又被不断杀出的官军,突破和分割开来,崩散在原野中。
这时,江畋也收回了留在现场大石人身上的意念;重新关注起山城内的变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