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傻孩儿。”然而,郑娘子却是伸手抹掉,女孩儿脸上的泪迹;对她挤出个温婉的笑容道:“阿母只是庆幸又高兴,庆幸你安然无恙,又高兴是狸先生救了你,不免有些情之所动失态于当面了。”
“小女无状,又要劳烦狸先生降世了。”然后,她小心翼翼的捧抱着长毛狸猫,对着深陷其中的猫头,恭恭敬敬的问候道:“不知这次,狸先生尚可盘桓多久,可有什么需要交付和吩咐的事情?”
“我既应召而来,顺带也看看此世的进度。”以猫身形态被动感受着,双山紧压包夹之势的江畋,有些无奈回答道:“存世时间嘛,大概还有数月到半年;若是此世变数够大,或许还能再多些。”
“既然如此,婉儿,去我的寝室中,将太子留下的起居附录和几封记事本,都拿过来。”郑娘子闻言不由如释重负,却依旧没有松手的意思,对女孩儿当面吩咐到:“由妾身与小女为先生释义。”
“狸奴先生,当下正是上元五年(公元678年)三月初五,距您上次飞身天外,已经过去了一年又七个月,二十一个日子。”随后,女孩儿取了来封存的起居附录,又翻开写满了蝇头小楷的第一页;
“这么说,第二次大非川之战,已经打完了,却不知道过程和结局如何?”江畋随即就提出了第一个问题。毕竟,在他上一次离开之前,太子李弘进行的诸多筹备,就是为尝试影响和改变其结果。
而第二次大非川之战的历史转折点和关键意义,就是一点都不理智的高宗李治,通过怒而兴兵的这一战,不但断送了征平高句丽的精兵良将;也变相耗尽了大唐全面动员起来的最后一点机动力量。
大唐在两次大败暴露出来的虚弱和边防空虚,又变相催生了胡夷的野心,更让太宗时代留下的重要政治遗产之一,四夷九边宾服的稳定边疆局面,就此陷入此起彼伏、应接无暇的颓势和衰退当中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