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了,江畋想要籍此推波助澜的话,只要告知对方,远在海外的区区倭国,也有人敢于僭称「天皇」尊号;并且将这件事情捅到朝堂上去,自然就会有人义愤填膺的站出来,鼓动征讨这种僭越。
不过,眼下还不是最适合的时机;如果真要对这时代的倭国开战,那就需要一鼓作气将其重创,或是打成满地的碎片,再慢慢的开发其蕴藏的贵金属资源。而不是象征性的威慑和认罪服软就好了。
另一件相关的事情,则是官拜光禄大夫、太常员外卿,兼熊津都督、带方郡王,百济王子扶余隆;在安东都护府的治所平壤城的驻留期间病逝了。朝廷追赠辅国大将军,百济王室扶余氏就此衰微。
而另一位遥领辽东都督、朝鲜郡王的高句丽末王高藏;至今还在洛阳做寓公,也没有机会卷入高句丽残党与靺鞨人的谋逆事件,导致安东都护府的势力范围收缩,治所退守辽东的一系列连锁反应。
如果不出所料的话,过几年连这位末王都一并去世之后;高句丽境内残存的反抗势力,连明面上可以尊奉的旗帜都不存在,曾经享国柞数百年的高句丽王室,最后一点残余影响也就此划上了句号。
此外,就是上元四年、上元五年之间,在中原腹地的河南、河北道,相继发生的不同程度旱情;上谕照例派遣御史中丞崔谧等人,分别到各道慰问、救济。然而侍御史刘思立却上书劝谏称之不可。
理由是当下正值麦子抽穗春蚕吐丝的农忙季节,天子派遣使者巡视安抚,百姓固然翘首企待、欢欣鼓舞,忘了生产,乃至期望得到皇帝的恩惠,聚集起来参拜、欢迎使者,对民间的农事妨碍很大。
殊知天子的本意是安抚慰问百姓,结果却对他们造成困扰反而不美。既然是为了救济,官署应建立支付的帐薄,大可先委派各州县救济,等到秋后农闲,再派出使者到各地考核救济工作的好坏。
本来事情就此结束,高宗也收回分派各道使臣的成命。但太子李弘这次在朝议上,主动提出另一个方案和建议;既然担心大臣宣抚影响农事和扰民之嫌,那委任各地官府自行赈灾也难免良莠不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