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其出身籍贯和个人情况,连同卷子一起封存文华殿。这样就算初入的大多数人,在后续的省试、殿试落选,日后也可以在有需要时,随时起用和额外征辟。同时也是为了某种创新的后续铺垫。
比如,李弘在内廷召对时,委任主考官的同时,又委任更多辅助的副考官;令不同部门归属之间,变相相互监督和制约;又强硬通过考生糊名和另行眷抄试卷的新例,以为消减个人因素和色彩。
但是作为变相的妥协和交换,也允许主考官、副考官保举自己看中的卷子,获得优先进入省试和殿试的少量名额;以及,在主考官、副考官共同审阅有争议的试卷时,以多决少的投票表决权等。
至于一些细节上的加强和改动,就不一而论了。比如统一配发的文具纸稿和个人用品、取暖的手炉、照明灯具;足以遮风挡雨的大棚与个人隔间,定时发放的茶汤;都无不在处处呈现出不寻常。
然而,这毕竟只是天子意志偏好,为主导的非定期制科,而不是需要宰相们直接过问,甚至挂名参与、亲自监督的常科例举;在通常情况下,甚至制科的结果,连政事堂的例会讨论都上不了。
负责主持初试的两位主考官,也只是从六品上的吏部考工员外郎魏玄同,加上正五品下的礼部礼部司主事张柬之;但是,这两人还有另外一个身份,曾是东宫编撰局的出身,又被拔举入朝仕任。
所以,只要这两位关键人物的立场和态度坚持住了,底下那些品流更低的副考官、监考,或是御史台出身的巡察、检视;乃至正书、隽卷等佐员、堂吏;守卫的防阖;都没法翻出什么大浪来。
最终目的,还是让史上初次武举,提前出现在新朝堂的治下,并推动成为一种惯例。这样,变相开辟了一条军中上升通道的新君,大可以裹挟以广大将士的众望所归,更进一步巩固自身的统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