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些东阁学士吐槽和控诉,设立不久的清正司,种种不法事的嫌疑和涉及的阴私勾当等;并信誓旦旦的要发起弹劾的同时,却同样有人在百步之外的另一处建筑,暗中倾听宴会现场并记录着。
轻车熟路的就好像是,已经做过无数次一般娴熟。而在数墙之隔外,月陂大名鼎鼎的群玉院内,被学士们讨论的宴会现场;则是愈发的形骸放浪和群魔乱舞起来,甚至有些人放肆的调戏和追逐起;
除了那些早已衣裳不整的陪酒女伎之外,传送酒菜器物的侍儿、婢女;或是干脆横冲直撞到,帷幕后奏乐助兴的倡优伶人之中;接着醉醺醺的劲头,强灌对方酒水。若是不从,就泼满头满脸都是。
然后,纵情的嘲笑或是藉此取乐。甚至还有人一头将其扑倒在滴,然后籍着纠缠之际,各种上下其手;甚至粗暴扯出对方的里裳,当做临时的把玩之物,而在一片哄笑和戏谑声中,当场争抢起来。
就在偌大的宴厅现场,纵情恣意折辱着这些陪侍的可怜人同时。在宴厅上层的帘幕后,却有躲人在冷眼旁观着这一切;就像是看着一场荒诞可笑的斗兽闹剧,而时不时举起玛瑙杯和玉盏,遥祝道:
「你看到了什么?」「我看到了高门甲第,以血脉把持权柄的机会。」「错了,我看到的是,不靠家门出身和血脉荫蔽,也能从卑微中崛起的时机。」「我则看到了,改变当下僵局的潜在转机。」
就在这些明显颇具身份,与清正司关系匪浅的上层人物,你一言我一语的打哑谜和猜机锋的过程中;宴会现场的局面,却是在某种隐隐的放纵和鼓动下,愈发滑向失控;开始出现了怒骂和哭喊声。
那是一名清正司的直郎,毫不犹豫将身边竭力陪笑,试图劝阻和拉住他的女伎;狠狠甩倒在地上,摔得惨叫出来。而另一名直事,更是将卑躬屈膝当在面前,宛求他放过一名琴师的乐首踹翻在地。
还有一名醉醺醺的异士,因为在躲闪之下,始终未能扑到一名侍女;而受了同伴的哄笑,自觉失了面子,竟然当众从袖里生出一条骨鞭,瞬间将躲入柱后的对方抽卷出来,又扯起对方丢出栏杆去。
甚至,还有一名成员醉酒失控,干脆从脸上、胸口上,手臂间;长出了大片鳞片。却死死抓住了身边,惊呼尖叫试图推开的陪酒女伎:张嘴咆哮着咒骂起来,「毫无廉耻的***,好生看着杂家!」
然后,用明显异化的叉状长舌,强行塞入对方的口中,将其吮吸的瞬间翻着白眼,瞬间血色消退的晕阙过去。而另一名花容惨淡、脸色煞白的女伎,试图对他求饶,却被膨大的手臂一把抓住头颅。
「且慢!」「住手」;眼看这名可怜女子,被他抓的满脸变形,眼球都爆突出来之际;宴厅内外也分别响起了急促的喝止声。下一刻,一支短矢如电光火石而至,正中鳞爪大手而吃痛松开受害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