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是混在其中的亡命徒、积年巨盗和资深义从(雇佣兵)。他们或是挥动着贵霜大刀,斩裂出一道道空气波纹;或是抡起长柄勾斧,呼啸出激烈的风声气浪;或是用双剑斩击出眼花缭乱的白芒。
更有人凌空一跃而起三、四丈高,高举一柄牛头造型的战锤;以千钧之势当头砸击。就像操练过无数次一般的配合娴熟,自四面八方接踵而至;也曾多次合力干掉,那些藩主派来的刺客、死士。
但下一刻,无论是漫射而至的箭矢,还是这些交相合击的卫士;就像是击中了一个梦幻泡影一般,尽数落在了空气中;激烈挥击、贯穿在尘土飞扬的地面上。又收势不住交错格击、纠缠在一起。
与此同时,后方跟进的那些灰袍士兵中,却骤然爆发出了大声的惊呼怒吼、凄厉的惨叫和哀鸣;随着众多的肢体连同铠甲、兵器,一起被斩断、劈开的脆裂声声,血液急促喷在空中的沙沙作响。
那名重铠骑士已策马撞入人群中,双持惨白的大剑与长戟,左右开弓、大开大合如赤色飓风,肆意斩杀和纵马践踏着躲闪不及的士兵;不断制造出一片又一片,支离破碎、血肉狼藉的死亡区域。
无论是本地特有的连身锁子甲,还是河中特色的铁鳞甲,或又是东土风格的扎甲,还是草原式的圈条甲;甚至是天竺的钢片护胸,根本没能挡得住一个照面,就被斩开了胸腹,削飞了臂膀首级。
也在对方制造出一路血雨纷飞的身后,留下一地犹自颤动不已的残肢断体;转眼间,数百名灰袍士兵的集群中,就被骑士杀了一个对穿;也用枕籍的尸体和血水铺出一道,曲折蜿蜒的猩红之路。
然而,无论他的武器还是铠甲,都依旧是崭新如初;就像是未曾沾染过任何血色一般。这一幕宛如巨大的惊怖一般,瞬间抓住了大多数幸存士兵的心脏;也冲垮和压过他们深信不疑的虔诚信仰。
因此,当这名重铠骑士再度拨马掉头,回望向他们之际;不知是谁突然嚎叫了一声,当先丢下手中兼做仪仗和引导的旗枪,不顾一切的背向遁逃而去。一时间,剩下士兵也像决堤之水崩散四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