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甚至可以想象,若没有这位神通广大的上宪,快刀斩乱麻突破乱军、击杀贼首;又反手镇压了这些诸侯/外藩的躁动,强行破开城门控住了督衙,只怕自己这一行的使命,还要继续遥遥无期下去。
只要一股乱兵/一伙盗团,或是一支诸侯家的武装,就可以轻易的将他们,挡在山道中的连云堡,或是拦截在山口的兰伽城内;甚至,还可以道路不靖、保护安全为由,将他们变相扣留在某处藩邸。
就算让这只调查团,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乱战中,待到都护府派兵前来,一切都早已经晚亦。但不管他暗做怎么思量,自调查团接管拨换城的第二天;江畋也催动各家藩军合兵,踏上赎罪/讨逆之旅。
而有了巨大石人,作为各路人马的开路先锋,平定汉楼府境内/扫荡各处散落的灰袍军;也只是轻描淡写、毫无波澜的等闲过程。往往举着巨型旗幡的大石人,出现在天际线上,敌人就不战自溃了。
无论是早已经沦陷的居城/市镇,还是身处高处险要的堡垒、城寨;见到这一幕也鲜有不会哗然动摇,或是惊慌失措的四散奔逃。就算偶有螳臂当车之辈,连同暗藏的床弩、石砲,被砸成一地碎渣。
于是剩下的人,毫不犹豫杀光了反抗者的同党,捧着众多血淋淋的头颅,开门出来跪地求饶。就算是“灰先知”最为狂热或死忠的信徒,也难免在巨大惊恐和绝望之下,集体自杀或饮药变成怪物。
又在决死的冲击中,被拍扁、碾压成一地无可分辨的血污。而那些主动参与或是被动卷入,这场突如其来内乱的诸侯/藩家、城主和家臣,更是巨大石人面前望风而降;忙不迭的交出大量钱粮士卒,
乃至是充当亲随/变相人质的亲族子弟,以为表示输诚和校赎罪孽。当然了,江畋也顺手惩处了,其中一些风评和口碑最差的,对于领下压迫最甚,盘剥酷烈的贪婪残暴之辈;其中的道理也很简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