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夫人的拳拳关爱和周护之心。”然而,婉丽少妇却神情坚毅的轻轻摇头道:“贱妾若只想苟全己身,那也不敢告求夫人门下了,自有隐姓埋名的藏匿处。只是夫君生死不明,又怎敢懈怠?”
“你可真是个执拗的孩子,就如当年的执意一般!”老夫人却是愈发叹然:“罢了罢了,老身也管不得你更多;你愿做怎办就怎办吧!我会留书一封,你拿了尽快离开这座园子,见机行事罢了。”
“贱妾……贱妾……多谢……夫人成全。”婉丽少妇闻言,一下子就眼泪崩落下来;对着老夫人叩首拜谢再三道:“此间一别,日后再难相见,贱妾别无所长处,唯愿夫人福寿绵连,金安永康。”
然而,正当她辞别退下之际,突然又警惕的反身,挡在了老夫人的面前;同时拔下别发的银色雀尾簪子,缠在了一条扯落的飘带上;顿时就变成一支灵活的链镖。同时口中喊道:“来人!有……”
因为,她发现原本在岸边的花丛、竹林中,随时听候差遣的那些侍儿、婢女们;都不见了踪迹,只剩下摆放、散落的一地器物。然而,当她才喊出半声,挥舞而出的飘带链镖,就突然间折返而至;
猝不及防的倒缠在她身上,几乎是紧接无瑕的反绑了全身,又封住了她的檀口;变成了徒然倒地的虫豸。这时,才有人从风声大作的竹丛中,身姿轻巧的一跃而下,落在了水亭连接岸边的廊道上。
“玄雀第五翼,七羽白婧,拜见卫夫人。”一身男式劲装的俏丽女子,半跪恭声行礼道:“奉安贵人之命,前来问候。”老夫人瞟了眼,倒地挣扎的洁梅,不动声色道:“原来是玄雀卫的孩子。”
“只是,你这番问候的方式,可一点儿都不见恭敬啊!”她随即又轻描淡写的叹息道:“为何要放到园内这些,无关紧要的近侍人等;难道老身别居的这处园子,当不上一声正门相迎的通报么?”
“奴婢,不敢当,也别无冒犯之意。”白婧头也未抬的诚声辩解道:“只是,夫人左近的守卫森严,更有诸多不明人等,暗中监视和窥探不绝;奴婢别无他法,只能寻机别出蹊径,略做无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