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岂有此理,如此无礼之辈,岂非恶客,平白浪费了,鱼公的一番款待心意。”然而,这时再度有人跳出来,却是管领护路兵的检道官之一,粗髯大眼的将吏;用鼻孔哼声道:“可有什么好说?”
“封检道,还请息怒!”然后其他人又转而劝说起这位将吏:“今个儿,好歹是鱼公的宴场,不看僧面也看佛面;莫坏了兴致;姑且容他冯某人自辩、解释一二如何?”“冯追风,你可有什么?”
然而被刻意安排在宴堂正中,众所瞩目和灼然审视之下的冯保真,只是形容不动的平静看着这些,一唱一和交相规劝的宾客;目光的焦点却始终落在,正倚红偎翠的宴会主人,别驾鱼斯冕的身上。
直到宴席上那些,拉拉扯扯、自问自答的声嚣,逐渐平复下去后;他才对居中上座坦声道:“承蒙贵官相召,鄙夫不胜惶恐;更兼美酒佳肴、歌舞盛宴;却非在下生受的起,还请上官明示指教。”
“混账……混账东西……安敢如此无礼。”当即就有人闻言,从席间跳了出来;却是一名皮冠箭衣的年轻将弁。他作势要去拔佩剑;却摸了一个空。然后就被同伴按住:“孙校尉,不至如此的!”
“真是不知好歹的东西;就如传言中的一般愚顽不化。”但也有人在柱后阴影的席位上,暗自哼声或是冷笑道:“本想给他一个自辩和效赎的机缘,看来是死性不改;既然如此,只能另选他人。”
然而这时,宴堂的声音突然就消失了。因为,作为宴会主人的鱼斯冕,也从玉体陈横之间推坐而起;轻轻叹了一声,也让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的纷纷屏气息声。然后,他才看着挺立如箭的冯保真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