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独孤殿下此诗有两层含义,表层乃写君臣和睦,内层则是皇帝忧国忧民与怀念大将之心,实则抒发了求贤若渴之意!”
谢玉编的自己都快信了。
而陈瑞很显然就信了。
他死死抓紧吴理的手,热泪盈眶,“贤弟!孤懂你!孤懂你啊!”
吴理一脸懵,“啊?”
孽畜!你又懂什么了?
“唉...不谈了,来!喝酒!”陈瑞显然不想聊吴理的伤心事,所以干脆转移话题。
这两首诗,他越品越有味道,越品越能明白吴理的心!
前一首表明了思乡之情,后一首则是站在君王的角度忧国忧民!
可此时他一北国皇子却来南国为质,从此恐再无回国之日!家乡啊...从此便只能存在于记忆中了。
而忧国忧民...他再是忧国忧民,又能怎么办呢?
那诗中的惆怅,他陈瑞感同身受啊!
他此刻难道不也是因为父皇迟迟不立太子才忧伤的吗?
再看吴理,他面容稚嫩却眼神坚毅成熟,方才哪怕面对张平的挑衅仍想要避让。
天见可怜!他才十五岁!
陈瑞今年二十有六,但儿子都十三岁了!
于是之后他再不提给吴理下马威之事,而是拉着他猛猛灌酒,待到亥时三刻,他大着舌头醉眼朦胧搂着吴理肩膀挥舞着手臂,“贤弟放心!以后有孤一口肉吃!定有你一根骨头啃!”
这话吴理总觉得不对味儿。
又过了一会儿,吴理不动声色挣脱陈瑞,尔后给独孤陌使了个眼色。
俩人顿时起身离开朝雅间走去。
谢玉表情更苦,但他什么也没说,而是把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替吴理创造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