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氏没有丝毫犹豫,用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之势道:“行,哑药拿来,我亲自灌。”
凌锦岁心上冷笑,很好,我的好舅舅好舅母。
你们不仁,休怪我不义!
她揪准时机,等那老妇将哑药送到郑氏手中,郑氏让蒋有志去倒水,她嘤咛两声,假装才苏醒。
郑氏忙推老妇出去:“快,别让她看到你。”
老妇小声说:“我带人在外面守着,你灌了药把人绑了,趁天黑连夜走。”
蒋有志送水进来的时候,一脸的担忧和怜爱,将虚情假义,人面兽心演的淋漓尽致。
还跟刚醒的凌锦岁说,吃了药好好休息,以后不让她干农活。
凌锦岁‘虚弱’地感谢舅舅,一脸羞涩地说:“舅舅可否先出去?岁岁身上痛,想让舅母看看。”
蒋有志忙朝郑氏打眼色,示意人伢子已经准备妥当,让她赶紧动手。
郑氏哪里不懂,蒋有志一走,她便上前关了房门,热情地说:
“岁岁哪里不舒服?让舅母瞧瞧,不过你先把药喝了。”
她关好门一回头,却看到凌锦岁站在房中,笑意盈盈地看着她,那表情,戏谑中带着几份冷意,是郑氏从未见过的神情。
一时让她心一咯噔,难道这死丫头刚才听到她和人伢子的话?
忙问:“岁、岁岁,你这是怎么了?”
凌锦岁手一伸,笑眯眯地问:“舅母让我喝药,药在何处?”
郑氏忙将哑药递给她,心中的疑惑渐消。
暗道,死丫头像鬼附身一样,看在你值十五两银子的份上,就不骂你了。
凌锦岁在郑氏期盼的目光中接过药,慢慢地打开药包,只轻嗅一下便知,这确实是能灼伤嗓子,终身变哑的毒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