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岁笑道:“阿爷还真挺有江湖经验的。”
凌爷爷骄傲地道:“那是,没遇到你祖母之前,阿爷闯荡江湖多少年。”
锦岁又给他吃了回消炎药,又拿外用药让他涂抹。
祖孙俩吃着烤土豆和烤鱼,可算能喘口气。
阿爷吃口土豆很是惊讶:“我当是葛根呢,这可比葛根好吃多了,哪来的?”
锦岁面不改色地道:“芦苇丛里捡的,可惜就这一个,应该是渔夫不小心掉的。”
吃饱之后,锦岁才试探地问:“阿爷,您可知道我爹他是犯了啥事?”
凌爷爷脸色瞬间变得悲伤,独子早丧,白发人送黑发人,那种直击肺腑的疼楚,让人不忍直视。
久久之后,凌爷爷才叹道:
“说是犯了大不敬,你爹一个七品县令,能犯啥大不敬?”
“等找到你娘和弟弟,再细问问。”
看来凌爷爷也不知内情。
锦岁想问个清楚的原因是,她能感觉到,她已经找到凌爷爷,但原主的执念并没消失。
也就是说,想让小姑娘安息往生,她还要做些别的。
小姑娘在意的,自然是家人至亲,得先找到她的母亲和弟弟才行。
休息好后,两人消除了芦苇丛中的痕迹,沿着河堤往镇上走。
一路遇到的农人,个个都面黄肌瘦,一脸愁容,衣衫破旧。
老道士带着小道童,同样风尘朴朴,在人群虽有些显眼,可百姓顶多看两眼,没人搭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