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一次锦安在睡梦中无意识地缩到她怀里,像一只被遗弃的幼兽一样。
无助地抓着锦岁的衣袖,亲昵又悲伤地唤着:“娘亲,别走。”
锦岁实在于心不忍,只好搂着他学蒋氏的声音安慰:“娘亲在,乖孩子别怕。”
锦安的哭声渐停,皱着的小眉头也展开了,陷入沉睡。
凌爷爷诧异地看她一眼,轻声问:“你何时学会这口技?”
锦岁在篝火的照射下面不改色:
“不是口技,只是学着模仿别人的声音而已。猫猫狗狗的声音我可不会。”
凌爷爷不再追问,而是笑道:“阿爷还想着,你要真会口技,以后咱们就靠这卖艺。”
锦岁也笑了:“那估计难挣钱,还是阿爷卜卦算命更靠谱些。”
趁着锦安熟睡,她借机问道:“阿爷,您跟我交个底,您是不是不打算去长安?”
凌爷爷一声长叹:“岁岁就是聪慧,阿爷的心思是瞒不过你。”
“唉,我知道你们姐弟俩都想完成你娘的遗愿,可你爹的案子,可是牵扯到天家啊!”
“比起给你爹昭雪鸣冤,阿爷更想让你姐弟平安长大。”
说实话锦岁也是这么想的,凌父的案子可是牵扯到废太子,算是皇上亲自审的案。
想在皇上活着的时候翻案几乎不可能!
更何况他们这三个,老的老,小的小,而女子在这个时代是寸步难行。
她觉得与其这个节骨眼到长安,不如先苟个十年八年,等锦安长大考科举进官场,皇帝老了,那时再翻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