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我做什么？你认识我？”顾清莹似乎察觉到戚唯智的小心思，故意笑着看他。

但是笑意不达眼底，在蒋欢欢看不到的角度，她对戚唯智露出一个凶狠的眼神，手握成拳，小幅度地冲他挥了挥。

戚唯智吓得一个哆嗦，不自觉就想起了昨晚浑身剧痛被人在女洗手间发现时的惨状。

昨天晚上，大概是戚唯智这辈子最黑暗的时刻。

他是在惊叫中醒来的，眼睛肿得有些睁不开，从一条缝里看到一个五六十岁的清洁阿姨吱哇乱叫，手中还拿着一个拖把，正对他的脸。

戚唯智想起身，却发现浑身疼痛，且手脚还被绑在了一起。

低头一看，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
他浑身上下竟然只穿了一条裤衩！

戚唯智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狼狈不堪地从宴会厅逃出来的。

他连衣服都顾不上穿好，却记着用衣服捂着脸。

回到家后，戚唯智也不敢跟家人说自己经历了什么，只说是昨晚喝醉了在路边摔的。

至于家人信不信，那就是他们的事了。

庆幸的是顾清莹下手有数，只是皮肉伤没有打伤他的骨头，戚唯智给自己上了药，除了疼也没什么其他的毛病。

他躺在床上努力回想是谁这么损趁他喝醉打他。

想了许久，零散的记忆里只有自己跟一个女人搭讪，具体说了什么记不清了，就记得自己八成是被那个女人揍的。

可是他调戏在先，就算找到了那女人，女人告他一个耍流氓，也够他喝一壶的。

一旦档案有了污点，他在文工团可就混不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