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周煜来说,这是很陌生的眼神。
他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,更不是在说气话。
他和夏晚栀之间,已经没有了回转的余地。
俩人的这场争吵到此为止,竹子在画室里听完全场,等周煜走后才义愤填膺地从里面出来替夏晚栀鸣不平:“狼心狗肺的东西,白长了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。”
夏晚栀轻吐了一口气,揉了揉太阳穴坐下来倒了杯热茶慢吞吞喝着,闻言失笑道:“人是会变的。”
以前的周煜,克己守礼。
竹子气得鼓鼓,叹了一口气开始为夏晚栀着急:“这婚能顺利退掉么?他那样看着好像不会轻易放手,还有你从周家搬出来之后住哪?”
变数来得太快,不仅是竹子,连夏晚栀自己都始料未及。
她没有任何打算。
竹子急得团团转,叉着腰开始碎碎念:“叔叔阿姨到底去哪里了啊,他们怎么舍得丢下你不管,要是他们在就好了……”
夏晚栀托着脸在心里叹气。
她现在真的有点穷。
如今这副狼狈模样,只怕正是远在英国的老头子想看到的。
但凡她给他们打一个电话,她就输了。
“实在不行,住工作室,这里就是我的家。”夏晚栀心态乐观。
竹子哭丧着脸:“你忘了咱们现在正在被资本家剥削和驱逐么,这里很快就不是你的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