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夏一时想不到还要问什么,便转而关心自己。
“我犯了什么案?怎么会在死囚牢里?”
“你刚刚才进来,我哪里知道?你赶紧把宝贝儿给我,我保证晚上帮你打听。”
萧夏手一甩,玉珮飞了过去,老死囚一把接住,立刻缩回自己囚牢,眼光贪婪地盯着手中玉珮,使劲搓了搓,叹息一声,“好宝贝啊!”
老死囚心情大好,喋喋笑了起来,“小子,看在宝贝儿的份上我给你一句忠告,你赶紧让家人想办法找路子吧!进了死囚牢,没有贵人保你,你是不可能活着出去的。”
萧夏靠坐在潮湿的石壁上,心中一阵苦笑。
他连自己在隋朝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,犯了什么事也不知道,让他去哪里找路子?
他目光平淡地望着鼹鼠一般的老死囚,一个不值钱破玉珮就让他欣喜若狂。
“想要银子吗?”萧夏忽然笑道。
“你还有银子?”老死囚眼睛一亮。
“过几天家人会给我送些银两,让我打点牢中关系。”
“哦——没问题,你找我,我来教你!”
老死囚喉头咕咚一下,咽下一大口唾沫。
这时,牢子送来一杯水,萧夏口渴之极,他连忙端起水杯刚要喝下,忽然停住了,死囚牢中怎么会有这么新的水杯?
他目光瞟向老死囚。
老死囚脸上的刀疤此时也变得友善了,他呵呵一笑,“他们一般不会在水里下毒,不过这个水杯倒是我十年来第一次见到,可能值两个钱,你赶紧把水喝了,杯子给我!”
萧夏嗓子似刀割,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,还是把杯子放下了,初到隋朝就沦为死囚,他对一切都充满了警惕。
这时,外面传来脚步声,接着铁锁链哗啦啦一阵响,手腕粗的木栅门被打开了,昏暗灯光下,走进来一名瘦高的男子。
萧夏认识这个三十余岁的男子,应该是医生,之前苏醒时他替自己包扎伤口敷药。
萧夏伤在头部,被重物击伤,打得头破血流,医师解开包扎伤口的布,仔细看了看他头顶的伤势,十分惊讶道:“怎么回事?才短短半天,居然开始愈合结痂了,我医伤十年,还是第一次见到,小友是有内功吗?”
萧夏并不关心伤情,他连忙问道:“请问医生,我犯了什么案,怎么会在死囚牢里?”
医师看了他一眼,淡淡道:“你涉嫌杀人,而且杀了五人,属于重大凶杀案,不呆在死囚牢里,你还想呆在哪里?”
萧夏一下子懵了,自己杀五个人,怎么可能?
这时,医师眼光一瞥,看见了地上的水杯,他端起水杯看了看,又放在鼻子上闻了闻,脸色微变,立刻将杯中水泼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