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修冥静静地看着母亲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，这才再度缓缓开口。

他的声音沉稳温和：“我刚把姣姣从后山捡来的时候，她一直都是一条蛇的模样。然而，我很快发现她极有灵性，竟能听懂人话。更为奇特的是，她的饮食竟与常人一模一样。再后来，有那么一天，我突然惊觉自己竟然能够听懂她说话了。自那以后，我们之间交流频繁，彼此的距离也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拉近。而之后，便如母亲所看到的这般，姣姣可以变成女子，而且是极为漂亮的女子。只是，姣姣的身体时而在人与蛇之间来回转换，对此，她自己也完全无法控制。”

好在侯夫人这些年来热衷于看各种话本子，且专挑那些稀奇古怪的故事来看。

她微微蹙着眉头，思索片刻后，很快下定结论：“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，那姣姣应该是蛇妖了。”

厉修冥微微颔首：“应该是吧。”

侯夫人的目光转向墨姣姣，只见她耷拉着小脑袋，神情中满是失落。

侯夫人心中顿时明白，肯定是自己先前的表现，让姣姣伤心了。

侯夫人在内心里狠狠地自责了一番，紧接着，她立马露出灿烂的笑容，语气轻柔地说道：“冥儿，蛇妖好啊！这实在是太好了！做妖怪多酷啊！不但能活几百年几千年，还能长得那么漂亮。若咱们侯府后代都是妖怪，那咱们侯府还能光耀几千年呢。只要我们之间守口如瓶，不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就好了。”

听完侯夫人的话，墨姣姣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，她的小脑袋猛然支棱了起来。

难道说，侯夫人真的不嫌弃她是一条蛇？

墨姣姣兴奋地“嘶嘶”叫了两声，急忙对厉修冥说道：“这么说，夫人是不嫌弃我是一条蛇了。”

厉修冥低下头，温柔地亲了亲墨姣姣光滑的小脑袋，眼中满是宠溺：“母亲喜欢你都来不及，怎么可能会嫌弃你。”

侯夫人笑容满面，语气温柔得如同春日的微风：“姣姣，我看到你的第一眼的时候，就特别喜欢你。无论你是蛇，是兔子，是乌龟，只要是你，我们都喜欢。”

墨姣姣心中早已感动得一塌糊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