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念瑶挂了点滴，当天晚上就退烧了，次日能出院。

陆城看着她苍白的小脸，不放心，找到她的主治医生李玉鹏。

“医生，瑶瑶的身体怎么样？”

“目前已经没有大碍，可以出院，回家好好调理就行。”

“她以后……真的不能有孩子了吗。”

李玉鹏口罩下的嘴角抽了抽，说道，“陆少，方念瑶能不能怀孕，这重要吗，她血癌越来越严重，剩下不到半年的寿命，就算能怀，也生不下来。”

陆城嗫嚅，“那不一样，你就告诉我她能不能怀吧。”

方念瑶是因为他才生生挨了一刀，如果因此无法当妈妈，那就是他的责任。

怀了能不能生下来是一回事，能不能怀又是另一回事。

她得血癌不是他的错，但子宫壁受损却是因为他，如果真的因为他而失去了当母亲的资格，那他会愧疚一辈子。

李玉鹏推了推眼镜，镜片后的眼神泛出一层冷漠。

这男人真是够渣啊。

也就是说，方念瑶的血癌无所谓，死了也无所谓，反正与他无关，但不能怀孕和他有关，所以她最好能怀孕，是吧。

“只要后续做好治疗，还是有机会怀孕的。”

陆城松了口气，能怀就好。

“那这次死胎……”

“她之前应该没做过子宫壁检查，不知道自己子宫壁受损，意外怀上了，所以是死胎。”

其实子宫膜受损的主要影响是着床困难，导致不孕，跟怀是死胎没有关系。

她怀死胎完全是自己作的，不知道怀上了，然后乱吃各种减肥美白之类的药物，还喝酒，吃偏方，两个月的胎儿本来就不稳，不变死胎才怪。

陆城不懂这些，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