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真的叫不出口。

如果是以前，陆城还爱着她的时候，或许可以撒撒娇，然而现在，陆城已经跟她分手了。

她还想跟他复合，所以这十八亿是万万不能开口的。

“妈，我想想办法。”

方念瑶一夜没睡，第二天顶着一张憔悴的脸来去上班。

压力太大，熬出了黑眼圈，再加上没有打理的头发有几分凌乱，配上苍白的脸色，此时看起来倒真有几分像绝症的样子。

所有路过她身边的人，都忍不住多看两眼。

反差太大了。

以往方念瑶来公司都会精心打扮，化上精致的妆容，搭配漂亮的衣服和首饰，今天却不修边幅。

南晚刚到公司，就看到方念瑶像个女鬼一样站在一楼大厅。

她挑了挑眉，太阳从西边出来了？

一身注重仪态的方念瑶，竟然没化妆就来公司。

看那憔悴的脸色，看来昨天打官司失败，对她打击很大啊。

南晚冷笑一声，目不斜视地往电梯走。

哪知方念瑶拦在她面前，“晚晚。”

南晚停下脚步，声音冷淡，“有事？”

方念瑶双眼蒙上一层水雾，柔弱地开口，“你能不能放过我和妈妈。”

南晚，“……”

“我知道你恨我和妈妈，但十八亿，我们真的拿不出来，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啊。”

呦呵，道德绑架来了呢。

南晚面无表情，“十八亿是法院判的，不想给找法官说去，还有，那十八亿是你们母女从我家拿走的，拿了别人的东西难道不应该还吧，何来逼死一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