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易顿了顿，接着说：“我知道你信不过我，所以我不会强留……你走吧，去哪里都行。但别回去了，那里将会变成血腥的战场。”

风抚过湖苓的头发，她淡淡地说着意味不明的话。

“呵，血腥？什么样的血腥我都亲眼见过……希望你不会后悔，不然，我会很失望的。”

“我这人有个好习惯。不管什么样的代价，我都不会后悔。哪怕就着血，就着泪，就着碎牙，我也咽得下，受得起。”

湖苓闻言一笑，是纯粹的笑意，是发自内心的笑意，也是她涉世多年仅剩的笑意。

“走了，期待下次相见。”

湖苓挥了挥手，周围突然风沙渐起，她慢慢走远，直至消失不见。

她还没有彻底消失之前，时遇突然凑到玄易面前说：“指挥，你真的相信她吗？我能感觉，她很强，若是为敌，必然棘手。”

“那刚才她在的时候，你怎么不说？”玄易好奇地问。

“下属没有资格对长官的决定提出异议，听命行事是军队的第一准则。”

“那你……”

“怕你难堪，更怕你后悔。”时遇依旧冷冰冰地说。

玄易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，道了声多谢。真心总能换得真心，玄易对此是坚信不疑的。

然后玄易转身回到沙画前。半小时后，说到：“好了，我们已经耽误很多时间了。争取落日之前发起第一波攻击。行进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