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人家姓江,叫江富,娶妻余氏后,跟着老丈人做走街串巷的货郎生意,又把自家房子翻修成村里最好的黄泥房。
江富前几年发了一笔小财,带着一大家子搬去了县城,逢年过节会雇人给村里老人和孩子多多少少带点吃的穿的,维系维系关系。
充作祠堂的屋子,自带肃穆的氛围。哪怕晴日正午,总感觉阴沉沉冷飕飕的,很不亮堂。
江雁和江安赶到祠堂时,屋子快挤满了人,后排挨着站的是一群还未成人的少年和幼童。
他俩自觉在小孩堆里站定。
过分年轻的一代头次进入祠堂和长辈们一起听事,心情激动又隐隐不安,个个老实地站着,身体有点僵直,稍显局促。
但穿越前后加起来已活够二十年的江雁显然不在其中。
她小幅度地、缓缓地踮起脚尖,然后脑袋快速伸出从前方身体缝隙里扫视一圈后缩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