慌乱地收回视线,眼珠乱转无处安放,想了想又忍不住要再确认一眼。
眼睑一掀,正正撞进男人斜睨过来,含笑的眼眸中。
空气里似有电流通过,唐琬感到头皮麻得厉害,立马低头。
就是他!
等等……
所以那天在酒店,她想查监控的目的他肯定一清二楚!
却还装得若无其事地听她编瞎话,看她笑话!
桌布在唐琬手心里已经揉成一团。
眼神在挖地洞,她真想毫不犹豫的钻进去。
耳膜里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外,听其它声音都是嗡嗡的。
鹤天宸虽年事已高,但并非老眼昏花。
他瞅了瞅那枚玉戒。
色泽如凝练的膏脂,玉体经人手摩挲养护而愈发细腻润泽。
他一眼就能辨出真假。
再看看眼前的这个年轻人。
高大英俊,五官中很容易能捕捉到几分鹤悦绒当年的影子。
尤其是那天生含笑的眉眼,跟她母亲一样透着股倔然的坚定。
这不是她孩子还能是谁的?
鹤老爷眼底一红,几欲张口都说不出话。
厉渊笑了笑,“外公,难道不欢迎我回家吗?”
啪!
鹤泊远率先拍桌而起:“你算什么阿猫阿狗,也敢跑来攀亲附贵!三妹她当年已经和鹤家断绝了关系,这里可没有你什么便宜外公!”
“泊远。”鹤老爷出声制止。
“爸,难道我说得不对吗?他从小到大都没来看过您,现在突然出现,除了贪图我们鹤家的荣华富贵,还能有什么目的?”
鹤老爷听他这么一说,也默了默。
厉渊却没心没肺地大笑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