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怒火攀升,一把扣住唐琬准备去拿酒杯的手。
毫无察觉掌心里的手背,异常冰凉。
厉渊不动声色地扫了眼鹤宥深抓着唐琬的手,懒懒道:“兄长敬酒,表弟妹不表示一下吗?”
又故意提到她。
唐琬夹在两人之间,感受到空气中暗流涌动的压抑,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。
恰逢其时,鹤老爷缓缓开腔了,“宥深,你要让你表哥的手一直这么端着吗?”
见鹤宥深不为所动,鹤天宸带涩的眉眼一敛,重重拍了一下桌子,震得桌上的碗筷叮当乱抖。
“我鹤家的规矩呢?!”
全家人不约而同地放下手里的筷子,屏息凝神。
谁都知道“没有规矩,不成方圆”是老爷子最看重的家训之一。
鹤宥深要再倔下去,扫的可就是老爷子的脸。
他怎么敢?
鹤宥深的脸色跟沉铁一样,万分不情愿地拿起手边的红酒杯,对空气草草举了一下,一饮而尽。
酒杯“啪”一声,重重放回桌上。
唐琬只有跟着,刚把酒杯举起来。
“你很怕我?”语气戏谑。
唐琬脑中轰然炸开了花!
和那晚问她的话,一字不差。
当天的场景和对面男人的形象交叠在一起,唐琬的呼吸开始急促,血液在周身不受控制地沸腾起来。
厉渊是懂得怎么火上浇油的,“我长得是有多可怕,让你一直不敢抬眼看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