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义正言辞,换来的却是头顶两声轻笑。
“那又怎样?”
不屑的讥诮带着锋刃,把唐琬的道德伦理纲常割得七零八落。
这些世俗观念,在他厉渊眼里就是个屁。
他世界里的规则没有能不能,只有想不想。
唐琬喉咙吞咽了一下,声音很轻,“那晚的事过去就过去了,我不想卷进鹤家的麻烦中。”
散漫的笑意蔓延,“那天你不是在酒店说了吗,你是鹤家的人,现在想划清界限,会不会太绿茶了?”
他说话全然不顾有多难听。
唐琬急于表明自己的立场,“表哥你知道鹤宥深的情况,我们不可能有夫妻之实,妈妈又急于抱孙子,我这种情况,能不能过门都是问题,所以不能算真的鹤家人吧?”
“你又何必为难我?你要争权夺势我也不会是你的拦路石。”
厉渊,“就算我让鹤宥深一无所有,你也不在乎?”
“是。”
“那你嫁进鹤家的目的是什么呢?”
唐琬头皮一麻,一脚已经踩进厉渊布下的陷阱里。
“嗯?”
男人上挑的音调把她的心也抛上了天。
在她惊错的愣怵间,突然听到一阵细碎的说话声,连忙屏息聆听。
声音来自两个男人的交谈,不难分辨,一个是鹤泊远,另一个是鹤宥深。
唐琬倒抽口凉气,真是人倒霉时,喝水都塞牙。
现在前后夹击,她是进退两难,脑瓜子嗡嗡的。
她紧张地推攘起厉渊,“有人来了,你赶紧走。”
“怕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