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身上的袍子松松垮垮,一看就是男人的衣服。
戏谑道:“哟,这不是表弟妹吗?深更半夜和鹤宥深玩躲猫猫呢,这么有情趣?”
“不是的。”
唐琬还有些惊魂未定,“我刚才出来散步,撞见院子里有个黑衣人,蒙着面,看着像小偷。他发现了我,二话不说要抓我,我是拼命逃跑,才无意中跑进你屋里的。”
她为了证明自己没说谎,伸出手给她看了眼手背上的伤痕。
“你脸上也是他打的?”
唐琬下意识摸了一下左脸,刚才那巴掌应该是透出印子了。
她没说话。
只是让厉渊通知一下保安,她怀疑那个人肯定就在附近。
厉渊看着她,却淡淡地说:“鹤宥深就让你半夜三更,穿成这样出来溜达?”
“他没在,我,我们吵了一架。”
厉渊玩味地看着她,没问为什么。
唐琬并不想多提刚才和鹤宥深之间的事,赤裸的脚趾抠了抠地,又转回了话题,“表哥,你能通知一下鹤家的保安吗?”
厉渊嗤了一声,“我为什么要管闲事?”
唐琬傻眼,这怎么是闲事呢?
他是半个鹤家人,今晚又住在鹤家,这么大宅里半夜进了个意图不明的贼人,通知保安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?
但转而一想,为什么他听到有陌生人闯入鹤宅,一脸的淡定?
难道……
唐琬心里拿不准,试探地问:“那个人…不会是你的人吧?”
他要是承认,她反倒没什么担心的了。
无非是他找来对付鹤泊远的,毕竟昨天他们俩都听见鹤泊远说,他不会轻易放过厉渊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