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烦躁地把领带结扯松,对唐琬丢下一句,“我去喝杯酒。”就走了。
唐琬一看他离开的方向哪是吧台,明明是安家的后花园。
就知道这怂货是要当缩头乌龟躲起来。
上流社会在外面大多都要装装体面,就算聊闲话也会背着当事人悄悄说。
但在这些窃窃私语中,总会蹦出这么一两个喜欢挑衅的人。
一个名媛就用正常声音说:“哟,瞧瞧这是谁呀?不是那位喜欢白嫖的少夫人嘛?”
旁边有人拉了拉她胳膊,低声道:“嘘,你小声点,听得见。”
名媛轻蔑地哼了一声,“怕什么?人家可没觉得丢人,要不是脸皮比城墙还厚,今天怎么又敢来霍霍安小姐的订婚宴?”
“我看是鹤少带她来的,会不会那天的事就是个误会,不然鹤家怎么可能原谅她?”
“误会?人证物证都在,我看多半是鹤家拿钱打发了小白脸,然后让他们装模作样出来公关的,想先控制好舆情别再继续发酵。”
有人话锋一转,“鹤少一表人才又年轻,还满足不了她吗,非得在外面偷吃?”
“王家二少会看面相,听他说女人要是奸门凸。”说话的太太指了指自己太阳穴,“一般欲望都很强烈,极易陷入淫乱。你们看看她……”
几人同时把大喇喇的目光集中到唐琬脸上,然后爆发出意味深长的“噢——”。
接着哂笑声四起。
她们的每一句讽刺和恶意调侃都落进唐琬耳朵里。
人心肉长的,她当然难受,但脸上越是要摆出一副不受影响,云淡风轻的样子。
微微扬着下巴,从那群八卦的人身边淡定走过,不给一个眼神。
在冷嘲热讽中,直径走进了卫生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