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怜露出惊色。
怎么感觉这青铜鼎就像是孙猴子的金箍棒似得,莫非真能心意合一,大小如意?
“若是能再小一些就好了。”
她试探着的说道。
然后下一刻,青铜鼎果真缩小数倍,直到缩成茶杯大小,被谢怜两指捏着,细细把玩。
触感温润,说不上是什么材质,时而柔软时而坚硬,介乎于虚实之间。
青铜鼎的“温顺”,让谢怜安心了许多,直到这一刻她才肯定自己是这座青铜鼎的主人。
困意渐渐上涌,很快就沉沉睡去。
翌日清晨,第一缕阳光洒落下来的时候,谢怜便醒了。
但庄墨陈醒的更早,正在教导孩子读书。
“一日之计在于晨,一篇论语罢了,为父在你这个年纪都已倒背如流,你却仍然错漏百出……该罚!”
他拿出严父姿态,用戒尺打着庄俨的手心。
庄俨小脸鼓着,眼里蓄着泪水,似乎满腹委屈。
他哪里错漏百出?
不过只是记错了三四个字罢了,但放在父亲口中,就好像错了全部。
谢怜见此,哑然一笑,自己小时候,老父亲也是这样教训她的啊,只是可惜,早在数年前,父亲就去世了……
此情此景,勾起她不少回忆,目光都变得越发的柔软了。
“犬子无状,让姑娘见笑了。”
庄墨陈见谢怜醒来,露出笑容。
庄俨气鼓鼓的,父亲对谁都很温和,除了对他……
“小公子天资聪颖,迟早有一番成就,如今不过是少年顽劣了些罢了,我等也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,当知道偷懒耍滑乃是人的天性,倒也不必过多苛责……”
谢怜拍了拍屁股上的草叶子,站起身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