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马道长疑惑的是这件事啊,是这样的,我曾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一份九阴真经残篇,因而通晓九阴真经上一些武功的修练法门,而九阴神爪恰好也在其中,只是我精力有限修练的不多,火候也不够精深。”凌牧云向马钰解释道。
“至于梅超风称呼我为恩公,则是因为数月前在漠北草原时与她曾有一次巧遇,因为知道她是要去找六侠和我郭兄弟报仇,所以我就与她斗了一场,侥幸取胜,因见她一介盲女孤苦无依,就饶了她的性命。又知道她修练九阴神爪方法不当,妄造杀孽,所以一时心软又将九阴神爪的正确修练法门传授给了她,只盼她能够悔过前非,没想到今日却险些让她坏了大事。”
“怪不得当日我与六侠发现梅超风踪迹之后却久等她不至,原来是被少侠给挡回去了,少侠宅心仁厚,贫道佩服。”马钰疑惑得解,向凌牧云施礼敬道。
虽然马钰惊诧于凌牧云竟然练过九阴真经上的武功,不过也没有疑心什么。毕竟九阴真经早在多少年前就已经出世,虽说最后被他们的师父王重阳力压群雄所得,但在这之前已经转过多人之手,有些许残篇武功流传出去也不足为奇。
江南六怪也是恍然大悟,才知道其中缘由。
事情解释清楚之后,众人正要回客店歇息疗伤,就见丘处机看了看郭靖,忽然长叹一声,走到江南六怪身前施了一礼,说道:“六侠,你等远赴大漠这么多年,果然没有白费辛苦,我看这孩子刚才与梅超风相斗时所显武功,青出于蓝而胜于蓝,非是我那孽徒杨康可比。况且咱们学武之人,品行心术居首,武功倒在其次,我那孽徒的人品如此恶劣,更是万万不及令贤徒。贫道收徒如此,汗颜无地。昔年定下的嘉兴醉仙楼比武之约,今日已然了结,贫道甘拜下风,自当传言江湖,说道丘处机在江南七侠手下一败涂地,心悦诚服。”
江南六怪听丘处机如此说,都是极为得意,自觉在大漠之中耗了一十八载,终究有了圆满结果。当下由柯镇恶谦逊了几句。但六怪随即想到了惨死在大漠中的五侠张阿生,都不禁心下黯然,可惜他不能亲耳听到丘处机这番服输的言语。
一旁的凌牧云见此也是不胜唏嘘,江南六怪虽然赢了赌约,但耗去的一十八年岁月和死去的兄弟又去哪里找回?只为一个口头约定,就耗费如此多的心血,付出如此大的代价,古人之信义,果然可敬,可佩,可赞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