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出于稳妥起见,凌牧云还是决定尝试以“移魂大法”暂时将裘千丈催眠迷魂,看看能不能从他口中套出实话来。反正以裘千丈那点修为,就算迷魂催眠不成,也绝不会对他造成反噬。而事实证明九阴真经上的功夫果然神奇,按理说裘千丈作为资深老骗子,心理素质还是相当不错的,可是在凌牧云初次使用的“移魂大法”之下,也就支撑了几秒钟的时间,随即便被凌牧云成功催眠迷魂了。
……
裘千丈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,梦中有个人问了他许多问题,包括铁掌帮的许多事情以及他兄弟裘千仞的武功法门,按理说这些都是机密之事,是不能轻易对外人说出的,可他不知怎么的就对那个连长相都看不清的人特别的信任,就把这些事情毫不隐瞒的通通告诉给了那人,后来那人似乎很满意他的答复,还赞扬了他两句随后就离开了。
一觉醒来,梦中的事情只剩下了支离破碎的记忆碎片,已经记不得太清楚了。裘千丈晃了晃脑袋,发现已经是下午时分,暗叹一声自己实在是太放松了,竟然糊里糊涂就睡着了,幸好这期间没有人来,否则要是让这庄中之人看到他竟在入定潜修之际呼呼大睡,多有损他世外高人的形象啊。想想之前想的事情还没有思虑周全,于是继续思量起来,不过这次为免一时松懈再睡过去,裘千丈却是不敢再闭眼了。
不知不觉到了傍晚十分,陆乘风命下人在归云庄的大厅中点起数十支巨烛,照耀得跟个白昼相似,中间开了一席酒席,陆冠英亲自去请了裘千丈出来坐在首席。凌牧云与黄蓉坐了次席,陆庄主与陆冠英在下首相陪。
陆乘风敬了酒后,也不敢动问裘千丈的来意,只说些风土人情等不相干的闲话。酒过数巡,裘千丈道:“陆老弟,你们归云庄是太湖群雄的首脑,你老弟武功自然也定是相当不凡的了,可肯露上一两手,给老夫开开眼界么?”
陆乘风忙推辞道:“晚辈这一点微末道行,如何敢在老前辈面前献丑?再说晚辈残废已久,从前恩师所传的一点功夫,也早搁下了。”
裘千丈道:“尊师是哪一位?说出来听听,老夫或许认识呢。”
陆乘风一声长叹,脸色惨然,过了良久,才道:“晚辈愚鲁,未能好生侍奉恩师,后来又为人所累,以至不容于师门,说来惭愧,不敢玷污恩师清誉,所以还请前辈见谅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