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忍伤素衣之心!”张虞说道。
郦嵩伸手握住张虞的手,说道:“虽说伤素衣之心,但以大事而言,济安不可优柔寡断。若瞻前顾后,既恐失了王千金,又恐伤了素衣之心。素衣如若知晓此事,自有我为济安解释。”
闻言,张虞感动不已,说道:“我与素衣少小长大,情谊深重,非王千金所能比,今后必当厚待素衣。”
“有济安言语,我便足矣!”郦嵩叹道。
因郦嵩非是外人,张虞如实问道:“我与王千金私交颇久,今却不知王千金之意?”
郦嵩思索片刻,说道:“温氏今来求亲,应会无功而返,济安不如以此试探王千金,看王千金意下如何?”
“试探王千金?”
张虞摸着光滑的下颌,说道:“可如伯松之意!”
听到这里,郦嵩似乎明白什么,故意问道:“济安一般在那与王千金相见?”
“在后山亭~”
张虞正思索试探话术,面对郦嵩的突然发问,无备之下,径直脱口而出。
话说一半,张虞立刻反应过来,这是郦嵩在试探。
“好啊!”
有了证据,郦嵩抓住张虞的手臂,恼怒说道:我本以为济安在石亭中勤学,却不料隐瞒众人,私交王千金,竟还敢有意求亲。若长文公知晓此事,必不容你!”
正如郦嵩所说一样,王宏好心留张虞在外院外的石亭读书,而张虞却偷摸到内宅的山林,勾搭王宏宠爱的大白菜。若是王宏知道这件事,怕不是直接拿刀剁了张虞。
“错了!”
因在王氏山院附近,张虞生怕有王氏族人知道,赶忙拉着郦嵩的手,说道:“伯松慎言,不可胡说!”
郦嵩冷笑几下,说道:“有意迎娶她人,又恐素衣伤心,今用口舌说服了某,济安倒是厉害!”
张虞满脸苦笑,说道:“虞别无二意,今之所以有此念,还是彦龙力主相劝。若伯松不愿我迎娶王千金,我立即归家迎娶素衣!”
“哼!”
见张虞以退为进,郦嵩冷哼了一下,重捶了下张虞的肩膀,说道:“素衣之事,你看着办!”
“我与素衣青梅竹马,断不敢薄待之!”
晓得郦嵩在为郦素衣出气,张虞不敢回嘴,唯有连连应下。
-----------------
夜色已晚,王氏山院灯火通明。
大堂,王宏跪坐榻上,温劭与其父温孚跪坐堂侧。
“长文兄啊!”
温孚看了眼堂中陈列的厚礼,说道:“温氏与王氏自古同居祁县,有同乡之情谊。今我儿伯许已长,而令女也已及笄,王温二族不如就此亲上加亲。”
王宏捋着美髯,委婉说道:“温、王二族世代联姻,早已血脉相融。我虽有意结亲,但我女年岁尚小,不谙世事,恐难为温氏良妇。”
温孚听出了王宏的拒绝,拱手说道:“令女知书达礼,倒是我子不成器。其随君治学以来,虽有长进,但因性情顽劣,倒让长文公失望了!”
“不敢!”
王宏捋髯说道:“伯许性情虽说顽劣,但天资却是聪慧。如若勤勉读书治学,未来必成大器。”
闻言,温劭扑通跪到王宏前头,恳求说道:“王师,劭自知性情顽劣,不爱读书,但我却钟爱王妹,望王师能允婚事。今后劭当日夜跟随王师左右,勤勉读书,成一番事业!”
“这~”
见温劭突然跪拜,王宏急忙起身,说道:“我非嫌伯许顽劣,仅是婚事非同小可,不可擅做决断。且小子凌儿年幼,我身体不佳,平日尚需霁儿平日照顾。”
“我也能照顾王师!”温劭憨憨说道。
闻言,王宏忍不住翻白眼,他都不知该说温劭聪明,还是温劭笨了,这么明显的推脱之语,没听出来吗?
为了转移婚事话题,王宏问道:“不知温君近来如何?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