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到眼熟的李普,张虞从石块上起身,审视打量着惶恐不安的李普。
“伯嵩,怎么回事?”张虞问道。
郦嵩瞪了眼李普,愤怒说道:“今日之一切皆出自温劭与李普之手,自上次市井之事后,温劭便怀恨在心,仅因在你我在大麓山,温劭便迟迟没有下手。”
“临近归乡之际,温劭了解叱干胡人与我有仇,特让李普带巾帛、米粮贿赂叱干普达,让其半道伏杀商队!”
郝昭用矛盯着李普咽喉,恼怒说道:“少君,不如杀了李普,为今日死伤的兄弟报仇。”
李普扑通跪在地上,喊冤道:“饶命,这些事都是温劭指使,和我没多大关系。念同学于长文公门下,望今日能饶我一命!”
“狗子!”
张杨怒踹了脚李普,骂道:“若非你指引道路,从中联络叱干普达,又怎会发生伏杀之事。”
“济安兄,饶命啊!”
被踹到地上的李普,为了活命,竭力爬到张虞脚下,抱着小腿,乞求说道:“今兄能饶我这条命,我往后当牛做马,竭力为兄效力,绝无怨言。”
见张杨还想再踹李普,张虞伸手阻止了下,说道:“叔父,且饶李普一命!”
“多谢济安兄!”
张虞将李普从地上拉起,说道:“温劭怕是想不出借刀杀人之策!”
闻言,李普偷瞄张虞,见张虞在冷冷注视着他,顿时噤若寒蝉,垂首不敢说话。
张虞将手搭在腰带上,淡淡问道:“我不管此计是温劭所出,还是你为他所出。我就问问你,敢不敢指认温劭买凶杀人?”
李普抬头看了眼张虞,脸上露出难色。
“不敢?”张虞冷声道。
李普摇了摇头,苦涩说道:“温劭乃温氏子弟,我告发他买凶杀人,恐我与家人皆难逃一死。”
“我能保你家人性命!”
张虞微微踱步,说道:“你告发温劭买凶杀人,我能保你家人性命,并许以安稳终生。你如不告发温劭,我能保你家人,亦能伤你家人性命。”
李普略有意动,说道:“温氏乃并州望族,我即便上告州郡,恐亦难将温劭惩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