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聊了半响,张虞见时辰不早,遂向荀悦起身告辞。
一番挽留下,张虞、郭图、郦嵩三人沿来路而归。
张虞挽着缰绳,问道:“公则、伯松以为荀先生何如?”
郭图沉吟少许,说道:“荀君学识渊博,言含大智,我平时素来敬佩。今日听荀君言治国之道,却不敢苟同。”
“自上古以来,圣君贤臣出世者少。自秦代之降,可受称圣君者,唯孝文皇帝也!”
“当今陛下显非圣君,宦官把持朝廷,污吏横行乡野,欲革我朝之弊,何其难也!”
显然郭图对荀悦的‘圣君贤臣’治世充满不认可,当下不仅是地方上充满了问题,而是上层建筑都腐朽了。指望‘圣君贤臣’降临,重新洗涤上下问题,无异于痴人说梦。
郦嵩斟酌良久,说道:“据荀先生所言,今汉朝积弊多年,其犹如朽屋,栋梁腐烂,蛇虫遍地。如欲扫除积弊,唯有~”
说着话,郦嵩意识到自己所说之语有歧义,声音遂戛然而止。
郭图先是瞧了眼张虞的神情,再看了眼郦嵩的脸色。见二人无反应,大概便猜测到张虞、郦嵩二人怕不是早已讨论过这种话题。再想到张虞一到颍川便四处访贤,郭图断定张虞已非简单之辈。
见郦嵩言语不当,张虞换了个话题,说道:“当今之世,圣君贤臣或虽难出,但你我为吏却能竭心尽力,位居庙堂之高,则忧百姓;位处江湖之远,则忧君上。”
“彩!”
郭图不禁点头而赞,说道:“济安所说庙堂、江湖之语,甚是精辟。今居颍川,唯望早日肃清贼寇,还天下安宁。”
“快了!”
张虞催马而行,说道:“以左、右中郎将之能,黄巾余孽迟早覆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