魁头上位之后,为了稳固自己的单于位,一边强大自己本部,一边采取与汉朝互市。因魁头手段激进,损害了不少和连嫡系的利益。
并且骞曼一直认为是魁头夺走了他的单于之位,故为了与之争国,不断笼络和连所留下来的嫡系西部诸胡。
张虞紧皱的眉头不由舒展,鲜卑内部因单于位而分裂的情况,比他之前以为魁头下令鲜卑胡人大规模南掠的情况好多了。
不用过多猜测,魁头中箭去世之后,步度根、扶罗韩二人为了报仇,以及宣扬步度根的合法性,必然会纠集兵马,与骞曼爆发大规模冲突,而其中的矛盾或许可以被汉朝所利用。
此时,钟繇看向张虞,说道:“今鲜卑分立,而济安就将副校尉,如以南北匈奴为鉴,济安或能从中建功。”
张虞思索几许,说道:“骞曼所统西部诸胡,兵马数目不少,实力不容小觑。而步度根初继单于,怕短期之内,二国当会相争,具体走向未知,但从中取利建功或有可能。”
钟繇初到边塞,显然高估了汉朝在边境上的兵马。须知南匈奴归附东汉,首先是西汉将匈奴打疼了,以及南部匈奴力弱,不得不南下寻求东汉庇护。
而今东汉显然不具备这种能力,且西北的叛军一日不解决,东汉就不会派重兵到边塞。但不管怎么说,对张虞来说鲜卑内部的分裂,将有利于他在边疆建功立业。
三人对鲜卑的局势浅聊了几句时,之前退下的妇人再次入堂,并对着张冀的耳朵喃喃说了几句。
张冀微微颔首,说道:“元常、伯安奔波多日,风尘仆仆,恐多有辛劳。我已让人收拾好两间屋子,二位可先行休息,晚间另有宴会。”
“县君!”
孟宁之看向张虞,在征求意见道。
“且如我父亲之言,伯安先行安顿下行李。”张虞笑道。
待二人告辞退下,张冀说道:“济安此番南下,不仅官职升迁,更得人心投效。仅是伯安相貌丑陋,身形短小。”
张虞笑了笑,说道:“父亲莫看他丑陋形短,但勇武过人,曾猎独猎南山猛虎。”
“能猎猛虎,胆略果然不凡!”张冀赞叹说道。
张虞瞧了眼周围,低声问道:“父亲,那妇人是何来历?”
闻言,张冀老脸微红,说道:“乃我昔日之故人,胡人大掠云中沙陵时,百姓流离而走,我奉命西进聚民,偶然得遇故人,见其孤苦伶仃,我便将其收留下来。”
“平日里在家,帮衬下家中事务,偶尔接待下来客,谈不上多深的关系!”
张虞虽看出了父亲的心虚,但并未拆穿父亲的说词,笑道:“父亲独居多年,家中无妇人操持,多有些不便。父亲若是有意,不如娶入家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