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喜担忧的看着他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:“主子,您也喝了不少药,体内毒素想必比那位林小姐还要多,不如也去给大少夫人看看?”
贺云策听见这话,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疲惫不堪,心中那股若有若无的情绪是越发的让他困扰:
“先紧着外人吧,若是不先把他们治好,他们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。”
双喜感受着贺云策的生无可恋,也知道今日之事让贺云策大受打击,甚至严重影响他日后的官途。
于是双喜小心翼翼的安慰:
“主子,您不必过多忧心,无论如何,您这六品谏议大夫的位置,没有人能撼动,只要您在陛下面前多多得脸,日后他们还是要捧着您。”
“更何况,您不知道这件事,大少夫人也陆陆续续医治了各位夫人,侯府做的无可指摘。”
贺云策沉默的听着,迈着步子跨进书房,又是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了下来。
他抬眸望着窗外的天,眼眸有些涣散,面上也满是颓唐,再不见早上那副喜气洋洋的模样,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。
“怎么可能不影响呢?”
“这个赏花宴,请来了那么多人,让那么多人看了我的笑话,甚至害了各位上级的夫人……林妙心,是林丞相的命根子。”
“就算宋熹之把她们都治好了,就算是我什么都不知情,可礼部尚书和父亲都要对我的印象大打折扣,短时间承袭爵位,是不可能了。”
他的话,让双喜在瞬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。
可贺云策却突然抬起眼眸,郑重的望向双喜。
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哀痛:“令我难受的不是官场上的事情,而是若安,若安她不会医术,却这样欺瞒着我,把我蒙在鼓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