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司琴,从今日开始,你陪着我一起回香楼吧。”
司琴领命后起身,宋熹之便下了软榻打算出门,吴嬷嬷在此刻瞪大了眼睛:
“姑娘,您既然今日身子不舒服,那还要往香楼去吗?”
“不如在府里休息一日罢了。”
宋熹之想起辛夫人的那番话,还是对着吴嬷嬷摇了摇头。
私下里没有旁人,青铜到了外头,司琴去叫了马车。
所以宋熹之说出了心底想的打算:“若是夫君一直不醒,我是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才是,如今只有钱能成为我的庇护,才能让我有安全感。”
宋熹之这话说得极为认真,一字一句几乎是要把吴嬷嬷的心都疼碎了。
她在宋府长大,自幼孤苦伶仃,母亲早亡,而父亲也是那个鬼样子。
她从小就没有感受过父母的爱,也不愿意自己的孩子重复了她幼时的路;可若是不生孩子,那就只剩下另一条路了。
虽然她比谁都要希望贺景砚苏醒。
但是她向来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,并且经历了前世的一切后,她便成了一个悲观的人,凡事都要做好万全的打算。
更何况她和贺景砚之间,向来是她单方面的倾诉和付出,尚且不知道他的内心是否抗拒。
若是他真的醒不过来,她不可能为了这么一个男人,守寡一辈子的。
宋熹之想着,又是抬眸深深的看了贺景砚的方向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