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与冯守是何关系?”
云娘怅然,“我与夫君本乃青梅竹马,姑母亲侄女,十八年前,我与姑母、姑父陪夫君入京赶考,遇上了汴京富家小姐李秋萍,也就是我夫君发妻。”
“因当时我们已身无分文,李小姐心善,让我们住进了李府,开春春闱前李老爷病故,李姑娘心悦夫君,春闱后就嫁给了夫君,我伤心之下便离开。”
苏子桉接过婆子递过来的茶,看了看,放在火盆旁,听着云娘继续说。
云娘一副委屈的神情,“后来流落青楼,五年后才被夫君赎回,便在外置办了院子,夫君说,姐姐与他人有染,没了亲密,一直心悦于我,若非李老爷对他有恩,他当时不会取李小姐,哪里知晓她不守妇道,后悔至极,他说他其实一直心悦于我,与我两情相悦,“”之后我便成了夫君外室。”
云娘苦笑,“这么些年,姐姐自知晓我的存在后与夫君关系更差,也不许我进门,为了夫君仕途,我便成了这外室,好在我还有个明哥儿陪我,本以为如今这样已是极好了,有孩子,夫君不时来看望我们母子,姐姐虽不喜我,但也从未苛责于我,吃穿用度也给了我。”
“李秋萍与何人有染?”苏子桉手握刀柄,看向站在一侧有些局促的云娘。
云娘试探性看向几人,小声道,“小女子也是听夫君所说,姐姐与男风馆裳云有染,夫君说紫姐儿不是他的孩子,是姐姐与裳云的女儿。”
裴敬眉头紧锁,男风馆裳云已经听到好几回了,李秋萍几乎与他的名字连在一起,提起李秋萍便会有人提到男风馆裳云。
之后又询问了一些其他问题,云娘对答如流,表现的娇弱可怜,她与冯守情投意合,因李秋萍霸道而错过。
李秋萍已死,有些话也只能由生者诉说,至于李秋萍为人当真放荡不羁还是另有隐情还需再查。
云娘见几人离开顿时松了口气,看向婆子,狠狠瞪了一眼,“此事不可告诉冯郎,不然我就赶了你!”
婆子点头,心疼的看向云娘,又被云娘瞪了一眼,婆子局促不安的抱着孩子往里走。
“大人,接下来咱们去哪里?”裴敬已经躺平了,不吃就不吃吧,反正已经饿过了。
苏子桉理了理衣袖,“男风馆!”
裴敬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