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找了冯冼马的外室云娘,当时正逢冯大人从外宅准备回去。”裴敬老老实实从早膳后出门说起。
事无巨细把云娘所说所闻说了清楚,之后便说到四人前去了春意馆的事。
“也就是说,李秋萍与春意馆裳云之事并非真切。”顾桓轻扣案面,若有所思。
裴敬点头,“若他所说非虚,那冯大人的嫌疑又增加了些许,但他无作案时间,几位同僚的大人皆可做证。”
“裳云只说李秋萍曾言,冯守一家乃她引狼入室,又趁李父病故占了她身子这才成亲,与云娘所说李父病故冯守帮助之下生了情愫才成亲有出入,属真属假还要核实。”
“从裳云口中可推测,李秋萍确乃做生意的好手,底下产业应该不少,是不是可以查查近来李秋萍各项支出账簿。”
说起账簿,裴敬想起洛州一案,那时候那账簿顾大人带了回来,昨日听锁云说,洛州大换血,除了县令李纯生,其他人皆被抄家问斩,还牵扯出赵闻搜刮民脂民膏供养定远将军蒋白青一府,昨日皆下狱抄家,明日西市菜市口问斩流放。
从锁云哪儿得知,洛州一事,大人不是没管,只是换了种方式,洛州变动怕有不少顾大人的手笔,毕竟之前自己怀疑他时,他曾说那些东西已经到了圣人案头。
“你们做的很好,明日便查冯府支出以及冯守身侧的人。”
顾桓审视目光看向裴敬,薄唇轻启,“明日你便不用去了,裴颂之的尸体明日入皇城司,你留下来验尸。”
裴敬只觉得心口一悸,眉头轻皱,这名字有些耳熟。
裴敬点头拱手一礼,“是,大人。”
“裴颂之是何人?”裴敬感觉说出口有些晦涩不适,仿佛胸口被巨石压着,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。
“你当真不认识?”顾桓身体微倾,仔细观察裴敬神色。
裴敬愣了愣,“我该认识吗?”